小桌旁,院首裘远已坐下。
不多时,就见一个身穿红白相间衣袍的男子步履颤巍走来。
正是学院主任易元鸣!
只见易主任双手小心地端着一个圆鼎。
圆鼎不大!
凡乐在脑海中想象着,对比铁羽那肥嘟嘟的胖脸比划半天,应该差不多大小。
这鼎通体浑圆,外层刻镂着重重图案。
但看去乌黑亮泽,光滑如明镜,鼎底三足而立,与其它不同,这圆鼎上面竟然还有鼎盖。
易主任来到桌前坐下,在圆鼎上细细嗅了一番,脸上露出陶醉的神色。
将圆鼎搁桌放下,裘远早已倒上两杯。
揭开鼎盖,一股浓香扑面而来。
透过气雾看去,鼎内竟沸腾如滚,好似刚离火不久。
裘远凑近,又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赞不绝口。
“绝了!还是易主任你手艺妙赞,竟将这兔子炖出鸡汤味,当真是厨艺超绝,颇有你四大叔焦琅的几分功底。”
说完,裘远又深吸了两口,亦是一脸陶醉。
易主任听闻,面露难堪之色,端着的酒杯也放下,尴尬地道:“这……院首,不瞒你说……这就是鸡汤!”
“嗯!嗯?……鸡汤?”
裘远摇头晃脑点着头细细品闻,但听着听着就不对了,一口气深吸却差点呛着了。
“易主任,你搞什么鬼,不是让你炖兔下酒吗?这鸡汤让我如何下酒,你啊你……兔子呢?”
易主任的声音更尴尬了,“兔子……那兔子应该是让鸡给吃了。”
“兔子给鸡吃了?”裘远瞪大了双眼,几乎怀疑自己酒醉引起耳朵抽风。
但料想自己酒量不至于差到这种境地,裘远伸手掏出一坨耳屎,又继续听易主任解释。
“是的,院首!”易主任脸色沉重,仿佛在陈述一个事实,“当时我将死兔放置食堂厨屋之外,待进屋拿刀出来宰杀。但不料我出来一看,兔没了,地上正溜达着一只鸡呢!”
说着,易主任双眼一阵迷离,打了个酒嗝,又继续道。
“我一琢磨吧……嗯!那兔子肯定是被这鸡给啄没了,这大晚上的也找不到其他下酒菜,我就把鸡给宰了,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强!”
要不是裘远喝得有些恍恍惚惚,估计他绝对听不下去。
但饶是如此,院首裘远捂着额头,紧闭眼。
“易主任,你还真他娘是个人才!”
易主任心中一紧,酒醒了一分,“院首,难道这炖鸡没有炖兔能下酒?”
“唉!算了,差不多,差不多,炖鸡就炖,总比光喝酒要强些!”
说完,裘远探过身,准备先尝口鸡汤醒醒酒,叹了口气,又道。
“唉!什么时候要喝汤才能下酒了,这日子太艰苦了!算了,先喝汤,喝点鸡汤,鸡……鸡呢?你炖的鸡呢?易主任,你给解释解释,你炖的鸡哪去了?”
裘远狂叫,指着圆鼎,那架势几乎想把易主任的脑袋给按进圆鼎内。
易主任大惊失色,一掌挥过。
轻风抚散,圆鼎上方气雾散尽。
鼎中只有一片清汤正散发雾气浓香,圆鼎汤中却未曾见得有半分鸡肉。
易主任端着酒杯的一只手已经微微颤抖。
酒杯杯身发出“呲呲”响声,似乎下一刻酒杯要被捏的粉碎。
又不敢相信地朝圆鼎内看了一眼,易主任嘴唇都有些颤抖。
“鸡……院首鸡……不见,院首鸡鸡不见了!”
裘远缓缓地跌坐在椅上,声音比呻吟还要深阴。
“鸡不见就是鸡不见!酒可以乱喝,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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