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感动瞬间消失,假装冷漠地移开眼神,“那你来干嘛?”
方通行靠近我,破天荒地拿起旁边的水插上吸管,我动了动咬住吸管。
他等我喝完,把水杯放到一边才道:“你还记得你为什么被撞吗?”
我醒来压根还没来得及想这件事情,被我妈在旁边絮叨了半天才缓过劲儿来,仔细一想,那天的事情竟然还有些模糊,只有被车装上的那一刻才是最清醒的。
“算了,我还是过阵子再和你说这件事情吧。”方通行无奈道,他以为我的脑子还没有清醒过来,“我先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我动了动眼皮,完全忘记牛逼的治愈术,“能恢复原样吗?”我的心眼镜里完全透露着贪心两个字。
方通行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明确拒绝,“不能。”
他随随便便在我身上挥了两下,我身上本来裂开的肉,能够明显地感觉到在拉合就像是两块大陆快要撞到一起。
过程短暂,但是疼痛难忍。肉贴合的时候,都能感受到千千万万只蚂蚁在皮肤上啃食,又痒又痛。我疼的“哇哇”直叫,“方通行,你是不是要陷害朕?”
方通行也是大汗淋漓,“愈合的时候本来就不会减轻你的痛苦,现在这么痛只是因为伤口恢复需要的痛苦都在短!时间内一起涌上来了。”
我咧着嘴,牙根肉都疼得露出来了,“你快点好了没?”
我感觉身上好多的伤口恢复到一半就停止了,只有稍微浅一些的全部愈合,我朝着方通行挤眼睛,“继续?”
方通行收手道:“不继续!”
“为什么?”
方通行感觉自己在和一个傻子说话,脸上微微无语,“你全愈合了怎么和别人解释。”
我被一语惊醒,“对啊,但是这样的话我还得裹几个礼拜的纱布吧?”
“能动就行了,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
我翘着嘴唇,这大爷说的都对。
方通行走后,我妈重新恢复活动,摸着脑袋,“我刚刚说到哪里了?”明明上一句留在嘴边,可是完全忘了自己讲的是什么东西。
我偷笑了一下,又马上手脚起来,不能表现得太明显了,“您说让我好好休息。”
她半信半疑,记得自己上一句好像不是这一句,但是皱着眉头实在想不起来了,就连好好休息都用威胁的语气说:“快点给我把病养好,医院的住院费那么贵。”
我一脸黑线,恭维说是。
早上医生带着一大群白大褂到我的房间里巡视,带头的医生问了我妈几句状况,我妈说昨天没什么情况,都挺轻松的,医生还有点不相信。
车祸的病人一般醒过来都非常难过,特别是伤的厉害的,身上的伤口都会带来痛苦。
一个黄头发的女医生来替我检查伤口,起初她也就是随便看了一下,但是往下检查的时候发现身上很多的浅伤都已经愈合,留下了伤疤,挺住了手:“你之前经常和别人打架?”
我是三好少年,怎么可能经常和别人打架。我妈一听到这话,就结束了和主治医生的谈话,走到我的身边,“怎么了?”
我在她的眼睛里竟然看到了被拆穿的害怕。
她就这么不相信自己儿子吗?觉得我是那种不良少年?
“没有,我从来不和别人打架。”因为我打不过,也不想打。
“那你肚子上哪里来的这么多伤疤?”
金发女医生成功地把主治医生的目光也吸引过来。主治医生是昨天给我开刀的,所以他心里肯定有数,这些伤疤都是新伤而不是旧伤。
他推了推眼镜,让金发女医生和其他医生给他让了个位置出来,坐在我的床边,亲自检查我的伤口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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