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这个案件想要揪出真凶并不难,但从刚才那个壮汉牛武和手底下那群喽啰所表现的态度来看,明显他们想要栽赃嫁祸。恐怕在没有什么一锤定音的证据面前,他们肯定会矢口否认甚至是往自己头上泼脏水。
果然,听到“凶案现场有了雏形”这句话后,牛武表情细微一僵,紧接着伙同手下再次起哄。
“什么鬼!你不过就是看了尸体一眼,怎么就知道凶手是谁了?莫不是想诓骗咱们老大好伺机逃跑?”
一瞬间殿堂内吵吵哄哄地又炸开了锅,那些个没脑筋的武夫们再次议论纷纷,而耍流星锤的牛武现在已经付手而立整个脸颊都阴沉了下来。然后待周围的喧嚣稍稍有了些平息以后,却是阴恻恻地跪拜下半边朝雕龙椅上的秦无行礼谏言。
“老大,宁可错杀一人不可放过一个啊!现在山脚下人心惶惶,咱们只要杀了她就能给村民一个交代,也可以挽回咱们巫山派的声誉!何须听一个丫头片子信口开河影响咱们巫山派的团结?”
“是啊老大!我看不如先杀了这个丑女人再说!”
壮汉身边的狗腿子也是齐齐拜伏下去极力撺掇自己的掌门稳定人心,而从刚才开始便越聚越多站在外围的帮派弟子以及少数村民则纷纷默然不语,形势似乎正朝着极端不利的方向转变。
唯有俞七再次挡在了少女面前张开双臂,面露正色环视了下附近一圈道:“既然这位嫌疑犯已经被抓了起来,为何又害怕她自辨呢?不如先听听怎么说,若是她敢胡编乱造,相信以掌门的手段也不会放她活着离开。”
什么?我这是要为村民的安居乐业献祭了吗?
陈灵犀疑惑地看着俞七那棱角分明的背影,心说自己现在这不是妥妥地陷进了生死局了嘛?!万一真没查出凶手,本大姐岂不是命不保!
灵犀此时心慌意乱,刚想调动真气使出轻功,不料却被一个阴寒的眼神生生定住了身形,落到脚心处的一股真气同时也消散殆尽。
“让她说。”
殿上那如鬼魅般的男子发出声音,那清冷的面庞也是稍稍前倾被一道和煦的阳光映照,陈灵犀先是感到一阵惊异随后却是万般庆幸,缓缓抬起头来与男子的视线相撞,竟有种被雷电击中的感觉。
遭了!这臭流氓真是该死的甜美?细细一看那臭流氓在光线下轮廓分外立体,一双眼好似能摄取魂魄的深潭,高挺的鼻梁在侧光的照射下明暗分明,微微勾起的薄唇散发着危险的信号。完蛋!这臭流氓怎么还生得这样一幅好样貌,只一眼便让她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真正是见鬼了!
总之,在恍惚中过了片刻,她才从迷迷糊糊的状态中返过神来,视线在那群虎视眈眈的帮派混混中扫了圈这才整了整心神应对。
“各位,我其实闻到了女尸身上浓郁的含笑花的香味才有所怀疑,这种花香的特点就是类似剥了皮的香蕉,虽然隔远了几乎闻不到,但是留香时间持久也很容易残留在衣物或者是窗帘之上。”
陈灵犀说着眼眸一凝,露出自信的笑容。
“我打就对香味特别敏感,只需要各位依次从我面前经过顺便闻一闻身上的味道,便能知晓是昨晚轻薄杀害村妇的真凶。”
实际上此时此刻陈大姐所表现出来的自信可不仅仅是装装样子,因为自己的前生可是堂堂正正的大家闺秀,平素里琴棋书画自是不必多说就连茶艺花道这些也都信手拈来。更何况陈府后院还有一大片花园,不论春夏秋冬都一片青葱,从她也就在家学的熏染下对各种花香了然于胸。
然而,即便没有花香,这群臭烘烘的男人身上但凡有些清香的味道,那肯定是与死者有所接触。因此,对于这条线索灵犀内心可是有七八成的把握,她紧紧盯着殿堂上的那个上位者,虽然极度不想在此番窘境下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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