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灵犀抬起头来,只见说话之人是个年约四十的青衣中年人,看到她似模似样地踱到尸体旁掀开白布,也靠近了几分,似乎打定了主意要为这个素未谋面的姑娘解惑。而灵犀见到有这样热心的路人,也是颇为感动地回眸笑了笑。
此时她尽管还是害怕头一次触碰尸体,但却因为这份温暖而补充了勇气,装作若无其事地扫了眼那个棺板,似乎很是镇定自若地掀开了一角。
还没有看到女尸的面容和身材,房间里就弥散出一阵若有若无的的香味,有点像香蕉的味道还有点像海葵。不过当她还想进一步翻开尸体的面容时,那个叫俞七的清俊青年却是站了出来,有些面色难看地伸出手来想要说些什么。
“俞七,你子又怎么了?”牛武见状大声咧咧,阴笑着蛰了句道:“你子是不是想到有什么马脚露了出来,现在才想起来动手脚了吧哈哈哈。”
随着壮汉的声音,后面一群喽啰又跟着瞎起哄,不过这次俞七仅仅是瞪了他一眼,转过半个身子禀告堂上的掌门大人。
“启禀掌门,此前在下已经听得村口内的妇人家属说过,死者被发现时已经衣衫不整。而后在下看着可怜,才让人重新整肃了一遍形容,如今虽然从面目手脚上能看得出挣扎的端倪,但如果想彻查的话还需要堂上的好汉回避。”
众人听到俞七的话,刚才的聒噪也渐渐止歇了下来,众人的目光也纷纷腾转到了高高在上的秦无脸上。而那个秦掌门则还是那副古井无澜的表情,只是单单说了句简单的话便决定了尸检行动的方针。
“无妨,先看看死者表面的情况。”
“噗噗”两声就听到白布掀开的声音,灵犀一手拈着遮布边脚,其实她听到刚才俞七的话后就对那位农妇有了同情心:虽然胸口依旧充斥着对待死亡的恐惧,但还是毫不犹豫地揭开了代表着谋害真相的白布。
果然,当包括陈灵犀在内的所有人看到妇人的面部以及上半身的形状时,纷纷都吸了口凉气。就见得那女人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有明显的抓痕看不清容貌美丑,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但又被胡乱整理了下盖严实了,手脚还有血痕和受伤的青淤。
这一定是受到猥亵,不论的未遂还是既遂,能让一个女人如此挣扎反抗的缘由肯定就是如此。
只是还没等陈大姐掀到后半边,棺椁中传出的香味又愈发地浓重了,灵犀感到有些奇怪于是就将白布好生叠放在死者的腰前,转过头来向那位替自己解围的善人青衣男子闻讯起妇人的家世。
“你叫俞七公子,对吗?刚才谢谢你啦。不过现在情况紧急,我还想了解下死者的其他情况,请问俞公子可曾打听。”
没想到话一出口俞七便能轻松应对,反倒是省了不少询查的功夫。
“哦,她啊……是附近村子里的花匠,她家是种花维生的,平安城里许多高门大户家的花花草草都是找她打理的,与周围的邻里也甚是和睦。”
束发男子似乎敏锐地捕捉到了陈侦探的意图,笑意盈盈地反问说:“姑娘问这个作甚?难道姑娘有什么头绪?”
陈灵犀的侦探头脑可没有那么发达,被问及关键连忙摆手,但他这个问题倒是引出了俞七的滔滔不绝,只见他边嗅边在尸体旁踱了一圈样子就跟春游时的赏花差不了多少。
“其实姑娘不说,在下也在之前初步检查死者时候留意到了这股味道。它很熟悉,很像在下家乡常有的兰花一种——叫含笑花。此花一般也是春季开,虽然巫山附近这种花卉不多,但现在正值三月,在花匠手中栽培燃熏也不奇怪。”
“哼!故弄玄虚!”
一旁的牛武其实早就听得不耐烦了,见面前男女一唱一和似乎大有一番谈天说地的意境,不禁虎目圆瞪吼叫道:“老大可是给了你机会自证清白,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