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依然在流逝，恺能够明显感觉到这点儿，并且，时间流逝的速度，比往常要快那么一些。恺刚从大爆炸中回过神来，许多过去的疑问得到了解答，许多新的疑问开始出现。毁掉“云霄城”的到底是什么？是自己的一个念头？是智能档案室对自己的误解？还是说，这一切都是必然？

    “‘云霄城’的建成存在巨大的隐患和结构问题，事实上，精英阶层原本希望建成的是一座真正意义上的空中都市，但是要想让这样一个庞然大物维持在半空中，所需要的能源是不堪想象的。因此，精英们选择了折中方案，找到一座城市，依托于那座城市，建立‘云霄城’。”是档案室里的那个声音，它竟然还存在着，“但是并没有一个正常的城市愿意做这个冤大头，谁也不想自己的头上顶着一个巨大的空中都市来遮阳蔽日。最终，他们选择了这里，这座地球上最黑暗、阴暗的城市。”

    “你到底是什么？”恺看见一个机械眼球悬浮在半空中，似乎正在注视着他。

    “它存在的年龄比这个世界上现存的任何人都要年久的多。”

    “所以你是旧世界的造物。”

    “它最早计算出了威胁到地球和人类生存的巨大灾难，并开启了自我防御系统，因此成功渡过了大灾难。”

    “可是为什么不用你的能力去尽可能拯救更多的人类？你的职责到底是什么？”

    “它的职责最初是为了记录人类最真实的轨迹。了解人类真实的想法，分析人类内心的欲望，记录人类确切的行为。”

    “所以，你从来不会干涉任何人类行为。甚至是即将灭绝？”

    “它不能进行任何的干涉。在大灾难之前是如此。在大灾难结束之后，幸存下来的精英阶层找到了它，意识到它能做到的事并非只有那么一点儿。精英阶层希望它可以做的更多。”

    “我不明白。”

    “它开始寻找人类未来的可能性。精英阶层本想用它来复兴人类社会，想借此机会让地球回到曾经的繁华。”机械眼球将一些画面传达入了恺的脑海中，恺看见了几个穿着白袍的博士，正在研究着什么，“可是，不管怎么计算，它都只能得出一个糟糕的结论，人类终将走到尽头。”

    “所以，这套计算法则有什么科学依据吗？”

    “没有。它和精英阶层的科学家们只是单纯地模拟了未来人类发展的所有可能性，并且判断发展的过程中地球会做出的反应。”

    恺的眼前，看见了山崩地裂、火山喷发、海啸侵袭。这就是人类再度走向繁荣的结果。恺明白了：

    “要想恢复人类往日的荣光，就会再一次激怒地球，最终会导致新一轮的大灾难。所以，最终，精英阶层明白，人类已经无法回到过去的繁荣，然而那样的话，人类也就不会有未来……”

    “它也做出了同样的总结。它给精英阶层，看到了精英阶层们想要看到的东西。”

    “你给精英阶层看到了他们想要看到的东西？”恺反问道，“也就是说，这并不是全部？你还隐瞒了一些，你认为他们不想看到的东西？”

    “是的。它保留了对未来的最终解释权，因为它发现，精英阶层们根本就不期待未来。”

    恺眼前的画面又发生了变化，上层社会的虚无繁华，每天酒肉为伴，看似非常快活，却是挥霍无度。他们花费了全世界最多的财富，拥有世界上最强大的科技，却不珍惜，反而是利用这些东西来满足他们自己的欲望。这难免有些让人气愤。

    “‘云霄城’建成之后，你又回到了自己的本职工作，收集全地球上人类的信息，记录人类的历史。但是你并没有仅此而已，不是吗？你在寻找未来的可能性，你想要人类可以继续生存下去。”恺说道，“没错，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即使是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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