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了,你这个老抠门可得请我喝一杯。”斐德克似乎很高兴能有机会敲诈一次董万钧。
“一定,一定。”董万钧一边答应着,一边翻看手里的面具,却没看出什么端倪。
“老董,把面具交给鉴定科的人看吧,我也只能隐隐感觉到这副面具似乎有些古怪,却又说不出怪在哪里。”议长建议说。
董万钧把面具交给鉴定科的人之后,忧心忡忡地坐在办公椅上,盯着天花板默不作声。
“你在担心那个丫头?”议长问。
“不,我在担心帕罗斯能不能看得住其他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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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尔立老师来自阿拉弗洛行省,大概六年前才到古罗利亚来教学的,我也是那一年被他收为学生,被老师亲自教导。”法斯特看着窗外,眼睛里闪烁着回忆,“老师对我很好,或许是因为他的儿子失踪已久的缘故吧,我能感觉到他似乎把我当作了丧子之痛后的精神慰藉。”
“你老师的儿子是在‘黑龙之灾’的时候失踪的?”尤伽鲁问。
法斯特点点头说:“对,老师的儿子曾经是阿拉弗洛行省的一支猎魔队的成员,在那场灾难中失踪了,老师曾经说过他就是根据一些线索一路追踪到古罗利亚的。”
“那支猎魔队叫什么?”尤伽鲁忙问道。
“老师没跟我说过,不过,我以前在老师的书房看见一张时景画,上面的几个年轻人估计就是老师儿子当年所在的队了。”忽然,法斯特大叫一声,“对了!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先前我一直觉得你们公会那个女生戴的面具有点眼熟,仔细一想,好像跟时景画上的人拿着的差不多!”
尤伽鲁腾地站了起来,丢下一句“多谢”就急匆匆往外走去,法斯特连忙喊道:“等一下!等一下!”
“怎么了?”尤伽鲁回过头来问。
“你是不是打算去救那个女生?”
“那是我妹妹。”
“能不能带上我?”话刚出口,法斯特见尤伽鲁眼中仿佛有些误会,连忙解释说,“我是说如果这件事情确实跟我老师一直挂念的那件事情有关,那我这个做学生的哪能不去帮忙?”
尤伽鲁犹豫了一下,转身往外走去:“今晚十一点过后,来南方大道一〇〇六号。”
“过时不候。”尤伽鲁的声音从门外飘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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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尔立从酒架上拿下一瓶酒,看着琥珀色的酒液慢慢倒入杯中,他的思绪已经飘到了十年前。
那一年,一直在外奔波的儿子带着一个好消息回到家中,他说他们今年过后在猎魔团的役期便满了,就能卸甲归家,到时候会有很多时间来陪陪家人。那天,夏尔立开心得额头上的皱纹都多了好几条。
到时候得给儿子多介绍几个合适的姑娘,这子三十好几了也不为自己的事情操操心。
到时候还要把这子诓来学院做导师,一身好本事可别闲着荒废了。
到时候……
到时候……
“对不起,我们实在没有找到您儿子的……身体,只有这个。”当那个神情悲痛的联邦官员将一张染血的银色身份卡片递过来的时候,夏尔立其实是麻木地接过来的。
这几天,他见识了这辈子都没见过的死人数目,他虽然是个职业者,却一直在学院里教学,当血淋淋的肢体堆在他面前,充斥了他整个视野的时候,他崩溃了,麻木了,他再睁开眼看见的不过是红墨水写下的数字而已,就像此时他听见的不过是有人在告诉他,十万变成了十万零一。
然后,他才惊觉,有人说他儿子,也死了。
酒水划过桌面滴落在他的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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