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锤面与巨蜥背上的薄膜接触的一瞬间,一道黄金似的波纹从锤面中心蔓延而出,巨蜥疯狂嘶啸着,细长分叉的舌头不停从它嘴里吐出、缩回。
法斯特在巨蜥奋力扭曲的背上根本不可能站稳,不过他的目的已经达成,被甩出去也无所谓,他从地上爬起来,冷笑地看着巨蜥身上被染成金色的部分慢慢变得僵硬。
巨蜥现在的样子看上去很别扭,它那样扭动身躯本应该全身协调运动,可是不管它使了多大劲,背上很大一片被染成了金色的皮肉却固执地一动不动,它就像背着一块栩栩如生的黄金雕塑,想卸下来却发现它们牢牢长在自己身上。
“动手吧,它的薄膜现在动不了,没办法听声音,咱们揍它就跟揍瞎子一样。”法斯特拖着锤子大摇大摆地朝巨蜥走去。
海姆达顿随手射出一箭扎在巨蜥脑袋上,巨蜥只是在疼痛中对着空气张牙舞爪一阵,完全不知道谁在偷袭自己。见状,海姆达顿才放下心来,朝伊芙她们招招手,自己先去“摆弄”一下巨蜥。
法斯特一锤子砸在巨蜥的脚掌上,这家伙见势不妙正想开溜。海姆达顿在近距离下看见了巨蜥的脚掌迅速变成金黄色,然后就像浇铸的黄金冷却定形时那样飞快僵硬起来,直到纹丝不动。
“人家是点石成金,你这是‘捶石成金’哈?”海姆达顿开了个的玩笑。
巨蜥的身体当然不会是变成了真正的黄金,不过法斯特传承的“黄金之躯”也正是因为能将任何生物的身体变成类似黄金的效果而得名。
“要不问下梅洛来不来?”法斯特忽然想起还在为朋友伤心的梅洛。
海姆达顿摸不准法斯特是不是在开玩笑,便没有接话,就在这时,谁也没料到原本在地上装死的巨蜥忽然拖着它那只被黄金化的前脚掌,两个前肢猛地抬起,鼓鼓的胸膛里像是憋着一口怨气即将释放出来。
巨蜥的模样挺滑稽,黄金化的脚掌无力地悬在空中,像极了一张在风中飘摇的芭蕉叶。它的嘴巴张得老大,发出的却是无人能听见的嘶吼,当然,人听不见,不代表别的生物也听不见,巨蜥无声的吼叫让海姆达顿他们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凶恶的铜角巨蜥跟温驯的松兔一样,都是喜欢群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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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罗利亚“圣山”医院干净洁白的走廊里,帕罗斯正竭力压制着自己的火气,跟面前的两个人争论着什么。
哈特雷亚抓着病房的门框,斜着露出半边身子往走廊看,他从未有过这样复杂的心情,像是把恐惧、焦虑、好奇和伤心的颜料全部打散混合填满了心脏。
“啊!”哈特雷亚捂着脑袋,还没等他扭过头去看看是谁敲了他,就被人拎起后衣领拉进了病房。
库娅看见哈特雷亚被尤伽鲁提起衣领放在板凳上有些不开心,便走过去轻柔地帮他抚平衣服说:“哈特,进来帮姐姐照顾一下海姆哥哥好吗?”
哈特雷亚也是聪明懂事的,就没再为尤伽鲁像拎鸡一样拎他的事情而生气,他拿过库娅手中的毛巾,走到病床前细心地为海姆达顿擦掉额头上的汗珠。
医生说他们医院唯一一位是念师职业者的医生恰好出差去了,像海姆达顿他们这样受到了精神创伤的伤者没法直接治疗,只能先用精神药剂稳定病情,等那位医生回来就好办了。
精神药剂对大脑有较强的刺激性,海姆达顿即使是处于昏迷状态,额头上源源不断的汗珠也能表示他的身体现在正忍受着旁人不能体会的痛楚。
走廊上争吵的声音越来越大,病房半掩着的厚实木门也没法隔绝,帕罗斯不管怎么向面前这两个人解释伊芙平时是个善良的好姑娘,可这两个人就是揪住伊芙出手伤人的事情不放。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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