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塔驻地沉思,越发觉的不安,但究竟为何却理不出个头绪。
又是七环之日,将近黄昏,晚霞全都烧起来般红艳如血,迎面而来的夏暮晚风竟有些寒意。
克莱塔不禁打了个哆嗦,想到按照老奶奶所说,那个孩子,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失踪的吧。
巷尽头,两个孩童嬉笑着跑来,克莱塔像是突然抓到了什么,却又颓然放弃,他拦住放肆奔跑的两个孩。
“赶紧回家去,再不回去,家人该担心了,这地方可是有怪兽出没的,像这样,嗥唔!”
或许真是他假扮的怪兽吓到了孩。
两个孩子又一溜烟地跑远,笑声充满了巷,克莱塔在这样的夕阳下,望着两人远去,偏觉一种凄凉。
他又呆立片刻,却始终想不出原因。
咕噜、咕噜噜!
肚中传来的异响让他决心先去吃些东西,但只迈出一步,他突然停下动作。
落日余晖将他的身形拉的长长,巷道清风洗涤净白天浮躁的空气,拖着步子的少年抵墙而立,手扶剑柄,刃欲出鞘,“是谁,不如现身一见。”
一时风静,似乎喧嚣也远而不闻。
“呵呵,看来倒是我大意了。”突兀的声响伴随着渐渐清晰的人影,原本空旷的巷子又多了一道长长的影子。
“丘陵人?”克莱塔身形微屈,眨也不眨的盯着眼前人。
“曾经是,不过而今四海为家,赚钱打酒,你不用那么紧张,到你死时,我会提前通知,你挣扎也是无用。”
来者取下腰间酒瓶,扶起面巾,大灌一口“嘶啊,做我们这一行,一般都是戒酒的,奈何这世间少有的享受,你要来点么?”
克莱塔犹豫片刻,侧脸瞥了眼似乎一开始就在墙上的飞镖,但实则它是才被投到这里的,在他不及作出任何防备前,就已差之毫厘的扎在他颈旁的墙上。
克莱塔喉结鼓动,脸上挤出似哭似笑的表情,左手接过了酒瓶,微饮半口,顿觉又辣又呛,有一股火苗从嗓子窜入腹部,灼烧心肺,脸上也感觉热乎乎的。
“你跟了我多久了?”
黄皮肤的来客大笑,“我不知是赞扬你驾车的技术,还是惊叹你方才演技,但此刻我愕然你面对死亡的平静。”
“你是刺客工会的赏金猎人?可我的消息应当今早才为人所知,为何你会从昨晚就跟着我?”
眼前的丘陵人依墙吊儿郎当的与他相对而立,红色眼睛在夕阳下,如宝石一般璀璨,其中满是轻松。
“虽然我不喜欢你问我答的这种形式,不过也无妨,因为我虽然爱财,却更爱名啊,我可是立志要成为一名传奇赏金猎手的人,杀掉那些貌似不可能的人,譬如北境领主,不是最快的方式嘛,只不过刚好看到了点有趣的事,就跟出来了,哦,你最好别乱动,它可没我的这脾气。”
话音未落,切过空气的飞镖先到,克莱塔没来的及抵挡,就在脸上拉出一道血迹。
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克莱塔用原本扶着剑柄的手,缓缓揩去脸上的血痕,故作轻松的笑了声,“打个赌怎么样,我赌你此时不想杀我,若我今日不死,日后你教我这手飞镖技巧;但你若此时要杀我,我也不反抗,你帮我向一个人带句话就好,怎么样?”
来人不置可否,指间玩弄着一枚飞镖,“一场血本无归的买卖,你觉的我会做?不过我倒是好奇,你何来的自信觉得我不会杀你。”
自然是他没感觉到杀意!
克莱塔比任何时候更讨厌面巾,根本看不出面巾之下是何想法,而好的猎人都会收敛杀意,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瞎编,最差是一死,没有比这更坏的结果了。
“我曾听闻过一个传奇刺客的传说,他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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