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短叹。
“看看,这惨不忍睹的身材,什么时候才能瘦回来啊!咦,对了,方才戚梦婵不是说那红珊瑚服了对产后恢复有效吗?你快让人研磨去,我一定要试试!”
夏雪篱含笑应下,走出屋子将门闭上,待走到长廊拐进处,确定梅馥听不到了,才站定脚步,他等了一会,阿九便从檐上翻身下来了。
“主子,差人查过了,那红珊瑚表面没有问题,但我不放心,又亲自研磨了一些却验,发现里头混了藏红花粉,虽然无毒,但长期服用,倒是可以让女子无法再孕,看来以戚梦婵的胆子,也只敢做到这一步了。”
夏雪篱凝眸,目光冷了几分。
“你即刻把那珊瑚送回宫里,我要她知道,在我眼皮子底下,最好不要自作聪明,至于阿馥那边,无论用什么方法,重新找一株珊瑚来替换,别让她知道。”
秋日天干物燥,梅馥坐在紧闭的轩窗前,懒洋洋地打着手中的团扇,越想越郁闷。
生产过后便是漫长的坐月子,兴许是知道梅馥无法无天的性子,魁姐派人把她连人带屋守得及紧,等她几日后身体恢复能下地,好不容易摆脱床榻,当头被告知这一月寸步都不能离开厢房时,梅馥简直气得倒仰。
到底是生孩子还是坐牢啊?!
任凭梅馥百般讨好,万般耍赖,好话说尽,撒娇佯怒,魁姐就是软硬不吃。梅馥无奈,气鼓鼓地坐在床上,想想又走到窗子前面,正要推开,魁姐已如一只老鹰从天而降,一掌扣住窗,肃然道:
“不能吹风!”
“啊?!”
梅馥哀嚎,一时间只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不幸的人。
当天傍晚,夏雪篱忙完公务赶回来和她一起用膳时,才打开那紧闭的房门,便明显发现屋内气氛不对。
像往常,梅馥虽身体不便,还未进屋就能听到她逗@弄琅玕的声声欢笑,而一转过了那雕花嵌玉的花鸟屏风,便能看到她半倚在床上,轻轻摇晃着摇篮,有时候心情好,还能听到她哼一些曲调……
总之,这岁月静好的温馨场景突如一只上扬的猫爪,猛地挠到夏雪篱的心口,而他,却也不躲不避,向来淡然脱俗的绝世面容,竟没来由地显露出了一抹发自内心的傻笑,只看着眼前的一幕,便已醉了……
原来这种俗时中的平凡场景,是那么地动人。
夏雪篱忙走上去,迫不及待也融入其中。搞到最后,他恨不得把办公地点也挪到梅馥身边来,然而考虑到时常有人来访,怕打扰她休息,只得不甘作罢。
众人发现,自从国舅夫人生子后,每日处理完手中公务,夏雪篱必定马不停蹄往家里赶,私底也纳闷开来。
然而今日,那梦断魂牵的暖心一幕似乎没有出现。
夏雪篱纳罕,难不成睡着了?
于是,他轻轻地推开房门,惦着脚尖走近,然而那秋日的阳光才闪进一束,一个红色物事已经迎面飞来。
夏雪篱一愣,险险避开,落地才发现原来是床上那只绣着鸳鸯戏水的大红软枕,上面鸳鸯交颈,暧@昧旖@旎。想到往常颠@龙@倒@凤间梅馥枕着它,肌肤白皙滑腻,唇上轻吟浅唱,夏雪篱呼吸一滞,无声的欲@望似乎已被撩起……
从地上把鸳鸯枕拾起,夏雪篱轻声绕过屏风,往昔雕花木床边放着摇篮的位置空着,而某个作恶的家伙背对着他大咧咧地反身躺在床上。美人果然是美人,纵然有些欠妥失仪的动作,梅馥这样一做,竟让人不忍挑出半个不好来,夏雪篱见状笑了笑,把绣枕往床上一塞,哑声道。
“怎么,谁惹娉娉不高兴了?”
“还不都是你!”
梅馥从床上翻身坐起,柳眉倒竖,开门见山道。
“我要出去,我要开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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