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志在必得的阴险笑意。
“总算轮到我的人上场了。来人,还不快把这庸医拿下!”
就在左右侍卫就上前擒住两人的时候,花漪红眉头一皱,挥袖上前。
“夏先生的医术大家有目共睹,就算最后劳他人之手康复,也断不可否认之前的疗效。怎么,难不成二皇子想过河拆桥,坐享其成吗?”
被当众奚落,穆子鸿脸色有些挂不住,也就是只有这个人,才会有那么大的胆子!
“穆子慈——”
花漪鸿厉声:“二皇子,论长幼,本宫可是你的皇兄。”
“好啊——”
穆子鸿扯了扯嘴角,恶劣地笑起来,他往后退了一步,微微拱手。
“不过若依尊卑,本宫身为太子,皇兄岂不是应先叩首迎接?”
见花漪红眸光紧缩,袖下的手也紧紧握拳,梅馥愤恨不已,正要出列,夏雪篱已悄无声息挡在她前面。
“二皇子说的是,不过目前最要紧的是皇上的身体,在下的医治已到瓶颈,还需段先生出马相助!”
“噢,想得到是挺好!”
他状若无意地抬眸,视线却在一直没有离开过夏雪篱身旁那一直低头的医女,前几次见到就觉得眼熟,现在看似乎——
“那医好了算谁的?”
白鹤轩冷笑。
“哼,眼下皇上病重,二皇子非但不积极医治,还计较功劳,真是令人齿寒!”
此话一说,众人哗然,穆子鸿也恼羞成怒。
“云鼎侯你这这老匹夫——”
眼看两拨人又要吵将起来,帘帐背后忽然传来一声清丽的女声。
“皇上需要静养,各位请移步殿外。”
众人抬头一看,段莹然已经在不知什么时候到了龙床旁边,说这话时,她刚把完脉,然面目淡淡却又让人看不出究竟。
见穆子鸿看向自己的目光透着矍铄和痴迷,段莹然目光一沉,随手拉起披在身上的斗篷,直到裹得严丝活缝,才捞起帘子从侧面走出。
穆子鸿忙一脸堆笑迎上去。
“父皇怎么样了?”
段莹然不着痕迹往后退了一退,淡道。
“无妨。”
花漪红闻言也松了一口气。
“那不打扰段先生了,咱们静候佳音。”
到底是段莹然的药起了作用,不过几天,昏迷中的皇上再次苏醒,而随着日子一天天流逝,原本灰败的脸上也渐渐泛起了健康的光芒,众人不由也大喜。而因段莹然医治有功,穆子鸿的行径越发猖狂,更加不把花漪红放到眼里。
这一日,花涟漪在宫中亲自侍药,陈国皇帝瑞帝端坐龙椅,他沉默地看着风姿俊雅的儿子小心翼翼地端过药碗。
“子慈,听云鼎侯说他们早就找到你,然而你却始终不愿意回宫。”
兴许是病中,轩昂的帝王之气被生生掩下,取而代之的是略显老态的疲惫与身为人父和子女隔阂的无力。
花漪红执碗的手一颤,却很快还是扶正放在几上,跪在地上。
“父皇,儿臣不孝。”
见他如此,瑞帝一声长叹。
“起来把,陪父皇去宫里走走。“
“可是药……”
他挥挥手,太医院的医者便把药碗收起。
“子慈,去看看你从小住的地方吧。”
陈国因地处南方,一年四季中除却漫长的夏日便是短暂的冬日。因多时气候炎热,这皇宫的制式也和中原有很大不同,门窗皆是能推拉四开,而墙壁间也有专置冰块等物事的暗格;屋外几个湖泊把各个宫阙隔开,皆是从外海沿着护城河引入宫殿制造的人工湖。其上,各式桥梁横跨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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