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细细想了一夜,发现三年的束发为道,已经洗净了我的凡@情,对你,不管是死是活,我已然是死心了。所以,我没有还俗,而是悬壶济世,行走天下,也算是不负段家医圣之名吧!”
“原来如此。”
夏雪篱也笑,梅馥分明感觉到他的目光流连在段莹然的木钗道袍之上,有几分愧疚叹息。
“当初是我愧对于你,你又何必如此对待自己?”
段莹然轻轻摇头。
“为你出家,是我自己的选择,不愿还俗,也是我自己的选择,你不必内疚,如今你与梅馥,兜兜转转依旧纠缠如初,可见有些事情乃是天注定,我不怨,亦无恨。如今你站在这里,我不关心原因,只不过你我各事其主,便是对手,陈国皇帝患的乃是绝症,我很好你一会如何用银针治疗。”
说话间,穆子鸿已经差人来告诉他们,所需之物尽已备齐,可以进寝宫了。
段莹然于是对两人微一点头,先行走出偏殿。
注视着段莹然袅如轻烟的背影,两人久久无语,最终还是梅馥拉了拉夏雪篱的袖子,有些吃味地道。
“段莹然对你,也可谓是一往情深,青春年华出家为道,我自问便做不到。”
“没错。”
夏雪篱轻轻叹了口气,似很感慨。
梅馥心中咯噔一下,立马抬头。
夏雪篱促狭一笑,捏捏她的鼻子。
“出家可是要日日吃素的,娘子一向无肉不欢,怎么可能为了我破例?”
梅馥紧绷的神经一瞬放松,又好气又好笑地打了他一下。
“胡说!为了你,至少半个月我还是能坚持的!”
“半个月?真令人伤心,我原以为至少一个月呢。”
“民以食为天!你就知足吧你!”
两人一路说笑,直到进了皇帝寝宫,感受到那肃穆沉重的气氛,才换上一幅正经神色。
龙床之上,枯槁如柴的皇帝躺在层层锦缎之中,瑰丽的色彩衬得他的脸更显灰败死气,满屋的龙涎香也掩不住病气流溢。
段莹然坐在龙床边的矮几上,两根纤纤玉指搭在皇帝青筋暴起的手腕间,正在把脉。
穆子鸿看见二人,高声恶气地道。
“磨磨蹭蹭!云家请来的所谓神医到底是否真心想为父皇治病,态度让人怀疑啊!”
身边花漪红抬眼。
“二皇子,父皇病中静养,你如此在床前高声喧哗,态度才是让人怀疑。”
“你!”
穆子鸿愤愤看他一眼,却也察觉自己行为不妥,摔袖忍了下来。
两人争执间,段莹然已经起身走到案边,从侍女手中接过纸笔,一蹴而就写下药方递给首席太医。
“皇上之症,虽重却不险,若是用对了药,还是有回旋余地的。”
那首席太医瞥了一眼段莹然所开之方,闪过惊异之色,里头开的几味药材,是他们太医会诊多次依旧没有考虑过的,但用药虽,却又不像乱开的方子,仔细想来,都有道理可循,于是不由多看了段莹然一眼。
见她年纪轻轻,心中存疑,但众太医又没有解决的法子,只得暂且相信这位“神医”。
段莹然诊断完毕,穆子鸿便面露得色,扬起下巴挑衅地看向花漪红。
“这么久以来,还是首次有人敢说父皇这病尚有回旋之地。”
花漪红也知道段莹然是医圣之后,而夏雪篱这失踪的几年发生了什么,他却是没有底的,以他从前对夏雪篱的认识,此人除了结党营私,就是玩弄权术,对治病救人不仅没有天赋,更没有兴趣。
虽然心中惴惴不安,但他还是选择相信夏雪篱的能耐。
“父皇未醒,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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