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一瞬冷凝,花漪红的戏子身份让他万分抗拒。试想,若是让人知道他千辛万苦找回的大皇子竟然委身戏坊,成为一个下@作的伶人,那是多么可笑与诟病的存在。
然后梅馥却早已顾不上他的异样,自言自语道。
“怎么可能,上次明明让他走又不走,现在怎么……”
云鼎侯不耐地打断梅馥的话。
“丫头,别逼本侯以大欺小。老夫最后问你一遍,你到底把子慈藏到哪里去了?”
话毕,横在脖颈上的长刀已是往前送了一寸,梅馥躲闪之下,还是被锋利的刀锋割下一缕长发,她抽了一口气,在云鼎侯不善的目光中瞬时抓住事情的重点。
“您是说我把漪红藏起来了?没错,我今夜是有打算带他离开,但是才走到地道门口就遇到了你们!”联想到传闻中暴戾阴险的二皇子,梅馥急道。
“漪红身份特殊,现在突然不见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先一起想办法把他找出来?”
“好有个狡诈的丫头!”云鼎侯一笑置之,显然并不相信梅馥的说辞。
“念在你曾是展墨和子慈的朋友,老夫不想拿你怎么样,但是若再不老实交代,休怪本侯手下无情。”
说完,已是掠过梅馥,沉声下令。
“给我搜——”
此时陈朝的都城人心惶惶。
一骑黑衣卫从云府出发,封锁了四座城门及所有码头港口。而后无数的官兵从各处涌出挨家挨户四下乱搜。如此大张旗鼓,搅得百姓们惊疑不定,一个个睡意全无,走到接头议论纷纷。
“是云府的人马,好像是在找什么人。”
“刚刚我看到画像,似乎是一个年轻的男子。”
“侯爷迎回的大皇子十几天闭门不出,现在突然如此动静,莫不是——”
所有人都闭了口,只因看到官兵们都涌向了皇城方向的太子府。
先前二皇子便向云府不断派杀手行刺,已是公开的秘密,据说愤恨的云鼎侯几次向病榻上的皇上进言,却都被他不咸不淡带过了,于是老侯爷干脆调兵自卫,亲自把大皇子保护起来,现在如此动静,难不成……
而另一边,梅府也是混乱不堪。云鼎侯的人掘地三尺,硬是没有发现花漪红的下落,惹得老侯爷颇为不快。
无忧、顾少元、魁姐等人在听到动静时已是迅速赶来,见梅馥被人押着,几个人俱是一惊,然而听清原因始末,再看对方人多势众,便强忍愤怒等他们搜完冷眼等待机会。
“若只是因为这条密道侯爷您就判定是我藏了漪红,未免草率,我梅馥初来咋到,就算有通天的本领,也不可能在您的眼皮底下把一个大活人带走。”
“那可未必。”云鼎侯的老练的目光淡淡从无忧与顾少元脸上划过。
“加上夏国舅和顾相那就不好说了。”
被轻易洞穿身份,所有人心中都咯噔一下,梅馥更是气得牙痒,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正欲反驳,无忧已是走过来。
云府的侍卫哗一下抽开了随身的佩刀,直指过去,梅馥的心霎时提到嗓子眼,她虽然知道他现在颇有能耐,但是也不希望他冒险,急急看去,欲阻止他上前的脚步。
她的紧张无忧尽收眼底,给了她一个抚慰的眼神,已是无视身边的刀光走到跟前。
“侯爷好能耐,不过现在您府也搜了,能不能先放开在下的夫人。”
“夫人?”
云鼎侯老辣的眸子从无忧脸上闪过,不知是不是梅馥的错觉,竟然从那张发皱的脸上看到一丝戏谑。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话,简直让她一口老血喷出去。
“老夫只记得梅馥最后嫁的夫君是云府的世子展墨,虽然那小子用的是假名,可他不顾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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