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心底还有疑惑,不过梅馥也觉得魁姐的话有理。若是换成另外一个,恐怕早就高调地保她出狱了吧,何苦弄得这样偷偷摸摸,完全不似他的作风……
一想到那个人现在已随段莹然离开了京城,梅馥的心中又苦又涩,可说来说去,却只能化作一声叹息无奈藏在内心深处。
到下次见面,她一定要当面问个清楚!
最终,梅馥还是乖乖在小山村里留了下来,可惜地方偏远,她虽忧心太白酒楼最后的断案,但终究有心无力,只得枯坐干等。换在从前,依她闲不住的性子,定然会在小山村里发掘新鲜事物,也算给自己增点乐趣。可这一次,梅馥却没有任何兴致,许是被一阵又一阵的秋雨熏陶,梅馥也被这秋意渐浓的天色感染,那对夏需篱的思念也日益增长,缠得她心口疼痛,却又不时微笑。
魁姐最见不得她这悲春伤秋的闺怨摸样,尝试着打击劝导了几次后,见都不管用,最后便索性由她去了。隔日,梅馥正帮着黄四娘做饭,魁姐却急急冲进厨房一把把她拉出来。
“妹子,案子已经破了,咱们可以回去了!”
梅馥也高兴,不过下一秒不免怪,“这消息可靠么?你从哪里得到的?”
魁姐见梅馥质疑,正佯作生气要扑上去打她,待听到下一句后,脸上的表情一瞬僵硬。
梅馥自觉失言,笑着岔开话题。心中纳罕,魁姐能在如此闭塞的地方仍收到消息,会不会和她一直隐瞒的身份有关?但既然她不愿意提,梅馥也如先前一般决口不问。
当天夜里,梅馥等人总算回到了阔别多日的梅府。一路上果见并无追兵,且缉捕犯人的告示栏里也并没有她的画像,而沿路听到的太白酒楼一事只道换料投毒者已畏罪自尽,正是指正自己的慈济堂芳娘和厨子陈六。
梅馥知道绝计不会这样简单,而听闻她平安归来,顾少元、白鹤轩和花漪红也连夜赶到了梅府,众人寒暄了一个时辰,见梅馥连打了几个呵欠,一副强忍困意的摸样,花漪红正打算起身告辞,可白鹤轩见顾少元没有要走的意思,正打算按兵不动竟被花漪红强行拖走。
看到这景象,梅馥瞪大双眼,睡意已是少了一半。
……白鹤轩什么时候这样听花漪红的话了……
见两人走远,顾少元眸光闪了闪,终是对梅馥倒出真相。原来在他查出酒楼清白时,淮王那边已派人下了手,隔日刑部便取出了芳娘和陈六签字画押的罪证,表明皆是自己所为,不愿连累亲人,以死谢罪!
签字画押,以死谢罪吗?
梅馥冷笑,差一点点,这个画押谢罪的人便是她自己!
“其实这事……真的和淮王有关。”顾少元面色沉痛,显是还没有从这个打击中恢复过来。
“许是因那日……”顾少元没有说下去,只是拉过梅馥的手,放入掌心紧紧握住。
“啊馥,是我连累你了……”
“你那是什么话?”
看他眼神中流露出的爱怜神色,梅馥躲过,想抽出自己的手打破这尴尬不合时宜的状态,却又狠不下心来,只得顽皮一笑转移话题。
“烧军火本就是我一意孤行,哪算你连累,再说这些日子,若非你帮忙,我或许早被他们抓住了。顾少元,一句谢太过苍白,那我就多说几个字吧,真的非常非常感谢!”
明媚艳丽的脸庞上,闪过一丝俏皮,但那诚挚真实的情绪,一瞬间直压得顾少元心口沉重。对上梅馥灼灼的双目,顾少元神情微滞,终是犹豫了一下,笑容中露出感伤与遗憾。
“阿馥,我多希望你会一直以为那些事是我做的,只是——良心不允许我说谎,靠欺骗换来你的关注,我宁可你认定我虚伪的坚持……”
梅馥不料他会说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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