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声色的好。”
梅馥所说,何尝不是顾少元考虑的,作为能和夏雪篱匹敌的朝中两大势力,岂是那么容易扳倒的?何况小皇帝羽翼未丰,淮王尚能牵制一下夏氏,若是淮王倒了,夏雪篱不知道会不会趁乱作出什么事来,他还是不信任他。
“嗯,我有分寸,你安心待几天,明日我便安排人替你换个舒适的牢房。”
“谢谢你。”
此刻除了表达对他的感谢,梅馥竟不知说些什么好,她对他已然再无爱情,不会再给他任何希望,可是他为她所做的,她又不能视而不见,顾少元倒也不在乎,轻轻一笑,爱怜地摸摸她的脑袋。
“我走了,你好生保重。”
有顾少元的庇护,梅馥当真安心了许多,她也开始反省,或许昨夜行事不该如此冲动,带累得周围的人都为她操心,还有夏雪篱,他和段莹然在一起……会不会是,身体又出了什么问题?
他的痼疾似乎很长时间没有发作了,都是段莹然的功劳吧?到底根治了没有?
梅馥越想越心慌,她突然发现她和夏雪篱之间,似乎一直都是他在为自己做这做那,而她梅馥,似乎从未真正为他考虑过些什么。
一想起这些,梅馥更是翻来覆去睡不着,越是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夏雪篱的好越发强烈涌现,她正要强迫自己闭上眼,身后的铁门喀喇一声开了,一个低沉的声音低唤道。
“梅淑人。”
呵,今夜可真是热闹。
来者是两人,一为官差一为狱卒,迈进铁门的时候,梅馥分明看到后头的狱卒将一条白绫往腰间塞了塞。
梅馥的心瞬间沉了下去,她镇定地将手伸向身后,摸到一只筷子。
那官差走过来,将一张罪状按在梅馥面前,道。
“梅淑人,你可要多谢严大人恩典,你钻营谋利在食物中下药之事,大人念你没有杀人动机,又有国舅爷和相爷相保,估摸着便是蹲几日大牢赔些钱财就能出去了,梅淑人只要写封认罪,画个押,按个手印,明日结了案,这事就算完了,等几天顾相便会来接你了!”
梅馥偏头匆匆扫过那张纸,大概猜到他们要做什么了。
淮王果然想得周全,写了认罪,按下手印,只怕今夜她就会被吊死在这大梁之上,并且是以畏罪自杀的名头。
当她蠢么?
可是若不顺着他们,只怕会遭受酷刑折磨,梅馥知道狱中有许多手段,能让你生不如死,却看不出任何痕迹。
梅馥笑吟吟地望着两人,目光却扫过敞开的牢房。
“有这么好的事?拿来我看看。”
两人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搞定,忙将笔墨纸张放在桌上,梅馥假意起身,身后的筷子却瞬间握紧,飞快插入那狱卒脖颈,鲜血汩汩直流。
那狱卒捂住脖子,杀猪般尖叫着倒了下去,梅馥趁机一弯腰,往外奔去,可惜没走两步就被官差拽住头发拖了回来。
“臭娘们!敢使阴招!你不写也罢!主子早就料到会如此,让人仿着你的笔迹做了一份假的!”
说着,一把将她按在地上,伸手就给了她一个耳光,然后捏着她的下巴凑上来。
“梅家大小姐,长得真个儿不错,就让爷快活一把如何?”
酒肉的臭气喷在脸上,惹得梅馥胃里一阵翻涌,厉声骂道。
“狗胆包天的下流胚!你难道不知道我是夏雪篱的女人?你敢碰我,不怕死无葬身之地吗?”
那人果然一顿,夏雪篱的名号何其响亮,能止小儿夜啼,但他只是犹豫了一下,还是毫不犹豫地撕开了梅馥前襟。
“傻丫头,尸体是不会说话的,何况老子干了这一票,明天都能隐姓埋名享清福去了……”
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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