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一倒,都没来得及注意味道不对,已从怀中取出火石随手一划,呼啦啦一声噗嗤响声,那火并没有想意料中蔓延开来,反而只是烧了一瞬,便尽数灭了。
似是不可置信,沈冰柔颤巍巍地往后退了一步,复又取出火石,可手指还没触及到,台下突传一阵厉呵,她惊惧抬眸,顾少元又是一声。
“你在干什么?!!!”
“少元哥哥……”沈冰柔茫然的视线扫过台下的顾少元,涣散的眼神在四周游走了一圈,终于找回了焦距,她抖着身往后踉跄了一步,先前如鬼魅一般的表情骤然收拢,转瞬又是一副怜人泪目。
“不,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还能是哪样?”
梅馥从地上站起,冷声道。
“沈冰柔,这下面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你还想如何狡辩?!”
“不,不可能……”她看下台下颜色各异的张张脸孔,那些吞噬入骨的犀利神情把她照的无迹可寻,犹如一束束刀光,戳得她唯有狼狈退缩,最终埋首蹲在地上,手脚已是不受控制地越颤越快。
“不,不是这样的……少元哥哥……”
看着顾少元步履艰难地一步步靠近,她如溺水之人看到救星一般朝他伸出了手,迫不及待地狠声指向梅馥。
“她,梅馥这个贱人给我下了迷药,我刚才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她话音刚落,身后已是一声叹息。
众人均往上看,只见林殊同不知何时也上了台,他摇头冷笑。
“给你下药的人是我,不过却不是什么迷药,而是刑部大牢中惯给犯人讲真话的迷幻药,怎么样,沈冰柔,要不要给我们说说你刚刚到底看到了什么?”
自知道梅馥未死,竟是国舅的娉姬之后,林殊同决定挺身而出。从一开始,他摇摆不定害了这个女子,而上天也给了他应有的责罚,入京一年,姻缘不定,前途茫然。现在梅馥竟然没有死,他无论如何也想握住这最后的机会,只为求得心安。
沈冰柔浑身一瘫,哆嗦着张着嘴皮,终是瘫下软了身子。
终于,她向梅馥露出了一个齿冷的笑。
“不错,我就是想让你死,梅馥。我心心念念无时无刻不念叨着要你死!”
沈冰柔从牙缝中扯出一个阴森笑容。
“慈济堂是我烧的,可惜你命大逃过一劫!”
“那第二次你为何还要烧!”
“当然还不是因为你——梅馥,只要是你要的东西,我都要把它毁灭!”
这种疯癫迷乱的神态,哪里还有画中人的半点出尘和翩跹?
顾少元呆住,“疯了,疯了……”
“我是疯了,少元哥哥,这一切都是为了能和你在一起啊……”
她定了定神,又哭又笑,泪眼婆娑中仿佛又回到了豆柳梢头,明媚春光的那一幕柔肠百结的卑浅爱慕。
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卑微念头如一头不断膨胀贪婪壮大的野兽,慢慢吞噬掉她最初的怯然和美好?想要的越来越多……直到最后良知退去,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越来越陌生与可怖!
顾少元无力地看着眼前两个陌生的女人。
一是寒梅粗绽,一是梨蕊枝颤。
只可惜,现在皆是面目全非,似乎连他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他心神俱乱,悔不当初,唯有一个声音不断敲打着自己,为什么会是这样……会是这样……
“好一出戏啊!”
小皇帝李玥从座上站起,重重击掌。
“梅馥,你这出戏很是精彩,朕很满意。”他扬了扬手,身后的太监便拿着一个托盘呈到顾少元跟前。在李玥的示意下,顾少元条件反射地扯开了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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