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雪篱啧啧感叹。
“而且她胆子可是变大了,连我的国舅府也敢派刺客擅闯,即便是顾少元也不敢这么做。”
梅馥哼了声,嘲讽道。
“怎么?怕了?反正她是冲我来的,要是怕连累你,现在让我走人还来得及!”
夏雪篱在她颈间蹭蹭。
“娉娉难道忘了,你我还有一纸契约呢,娉娉还没开始履行宠姬的义务,怎好赖账?”
他将梅馥抱得紧了些,兀自看着头顶黑暗若有所思。
“只不过,她怎么会认识逍遥楼的人呢,这可有些麻烦了。”
顾府,明明夜色已深,可深宅内院中仍有一处屋子烛火未熄,虽灯光稍显微弱,但在黑漆漆的浓夜中显得尤为夺目。
一个青衣劲装银甲覆面的男子避过顾府的暗卫,轻轻松松落在轩窗之前。他勾起手指,在窗上不紧不慢地敲了三下,瞬时一道人影移到窗前,却没有打开窗户,只压低声音急促询问:
“事情办得如何了?”
来人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半晌没有言语。里面的人终于等不及,倏地一下推开窗户,娇面美目中透出薄怒,却又强忍不发,正是沈冰柔。
看着来人似笑非笑的容颜,她淡淡一瞥,冷语道。
“到底如何了?”
青衣人沉沉冷笑,“啧啧,沈小姐好像又弄错了,这样和在下说话。”
听闻他的话,沈冰柔脚底生寒,不经意间往后退了一步。
“是小女子太过心急,不知大人这次……”
她话未说完,就看到青衣人轻轻摇了摇头。
“她有夏雪篱护着,我劝你就别再打她主意了,不然……”青衣人眼睛闪了闪,见沈冰柔面上已是狰狞至极,突然笑道:
“沈小姐有没有想过,那人万一是梅馥死而复生?”
“你是说……”沈冰柔眼睛蓦然睁大,袖底的双手紧握成拳。
“可是……那怎么可能……那晚明明……你也看见了是不是?”
她前言不搭后语,好似要和眼前人确认着什么,可青衣人却只是笑看她慌乱的神色中透出一丝惧意,抱手转身。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过这也只是我的猜测,小姐不用惊慌。”
他大笑三声,扬长而去,只留下轩窻前沈冰柔空对着漫漫黑夜陷入沉思。
转眼便到清明。
春雨散落,日头一天比一天热,梅馥的心情也渐渐焦躁。
身后一声咳嗽,梅馥这才收回神来,连忙放下手中的茶杯,转身帮夏雪篱解开身上的披风。与梅馥的轻薄春裳不同,夏雪篱依旧冬装未除,这些天还时不时咳嗽,竟是久病未愈的姿态。他现下刚下朝回来,面上一抹疲色,见梅馥过来,唇边漾出一丝笑意,她抚平梅馥微蹙的眉。
“娉娉在想什么?”
梅馥抬头看了他一眼,“你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
“娉娉这是在担心我?”
夏雪篱眨了眨眼,轻轻环住了梅馥的腰。
鼻畔熟悉的药香弄得梅馥有些恍惚。刚来时,梅馥总喜欢拿他身上的味道和顾少元身上的清隽相比,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想起顾少元的时候除了那失落与背叛,其他的一切却渐渐少了,少得都让梅馥开始怀疑自己当初对他刻骨的爱意到底是什么,连她都有些困惑了。原来忘记一个人,不爱一个人竟会那么容易,容易到现在无论听到他又为自己做了什么,都已经……不为所动。
梅馥躲开他的怀抱,“夏雪篱,你帮了我这么多,我真不知道能不能还完你的情。”
“何以见得?”
夏雪篱静静看了梅馥一会,眼见他又要咳嗽,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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