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揉着后脑勺,郭嘉从未觉得宿醉,怎么脑袋会这么痛。
单手撑着从床榻上缓缓坐起,郭嘉面色一愣,显然眼前的景物让他有些看不明白。
环顾着四周陌生的军帐,郭嘉嘴角不由的抽了抽,自己怎么一个弱冠宴请喝到了军营中来了?
难不成是城中那几个混账竖子干的?
不就是凭着腹中韬略舌辨的他们哑口无言么?怎的就这么不识趣,还将自己当真送进军营了!
“帐外有人吗?此乃何处?”兀自朝着帐外大呼一声,郭嘉想弄先知道这是哪里。
不多时,帐门猛地掀开,一个魁梧汉子虎着脸走了进来。见郭嘉醒了,也没有太多表示,只是默默的打量着他。
眉头微皱,郭嘉心下觉得此人有些粗鲁,面上如常,道:“不知阁下何人?又缘何将嘉带至此地?”
依旧不说话。当下,郭嘉心中一沉,思索对策间,却忽然闻听帐外传来高呼,话语中包含兴奋!
“幼平!可是先生醒了!”
话音落下,一个顷长少年郎君,随即掀帐而入。先是看向周泰,而后瞧见端坐的郭嘉,竟是面色一喜,笑灼颜开的上前拱手行礼!
“先生安好!可曾有何不适?”
身体一颤,瞧着刘涣这幅样子,周泰当下眯眼后退了两步。摇了摇头,周泰迅速闪身出了营帐,他可是清楚的记得昨夜刘涣看向那轻年眸光中的贪婪。
肩膀微耸,抖了抖,周泰自顾低头呢喃:“哎!难道当今青年才俊皆有如此嗜好么?”
不说帐外周泰的独自惆怅,帐内的郭嘉见面人之人如此热情,也不由愣神。当下,处于礼貌,郭嘉亦起身拱手回礼道:“颍川郭奉孝,见过将军!”
连忙再次作揖,回礼,“不敢当先生大礼,九江刘涣,得遇先生三生有幸!”
微微凝眸,瞧着刘涣慎重的表情,郭嘉面有疑惑道:“敢问刘君,吾等何时竟曾见过否?”
见郭嘉这番表情,刘涣更是心中一阵笃定,他喝断片了。当下,面色慎重异常,垂手侧立,表情竟是无尽钦佩道:“昨夜闻先生一席高论,涣竟是茅塞顿开!是以,今日先生一醒,涣便问讯前来,恭听教诲!”
瞬间愣神,郭嘉也是心中一顿,恐怕自己昨夜又逮着人家吹嘘了些什么不着边际的话!
“额!不知嘉,昨夜与刘君说了哪些话,还望告知!”
愕然瞪着眼眸,刘涣茫然道:“昨夜先生谓涣言当今天下将乱,还列出公孙、袁氏的诸侯拥兵自重,渐生乱象的高论,无不令涣心生钦佩。”
瞧着郭嘉凝眉回忆的表情,刘涣都不由心底感叹一下自己真是个演技派!
“先生?”就在郭嘉左思右想无所果的时候,刘涣的小声呼唤声又再次传来。
抬头看着刘涣一脸的纠结,郭嘉也不由愣神,当下犹豫道:“刘君,可有何事不曾直言?”
“这!”顿时面上满是顾虑,语言又止的模样,却让郭嘉心中猛地一突!
当即紧声道:“有何事刘君但言无妨!”
“哎!也罢!原本涣见先生刚醒,本不欲说。可既然先生执意询问,涣只得斗胆了!”
瞬间压低声量,轻声凝重道:“昨夜先生可是答应为涣谋划夺取阳城!”
豁然睁大眼眸,郭嘉“噌”的一声从床榻上站了起来!盯着刘涣,心中震惊无比道:“刘君意欲攻取阳城?”
刘涣点头。
“嘉曾言相助与刘君?”
刘涣再次点头。
见郭嘉凝神良久,刘涣不由叹息道:“先生不愿也罢!不曾想先生醉酒之言,涣确当真了!”
说完,刘涣拱了拱手,便要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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