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医今晚是吃爽了,四盘菜几乎全是被自己吃的,从头到尾马连山就吃了几块青椒,一直在喝酒。
马连山今晚没少喝,脸已经有点红了,李向医也喝了不少,不过毕竟年轻小伙子,没有太大的反应。
“我把盘子收拾一下,向医你和你老师说会话,阿姨一会就好。”
“好!”
李向医本想起身帮阿姨收拾,但想了想阿姨肯定不会同意,索性也不装殷勤了。
坐上沙发上李向医摸着肚子,而马连山又将两个人的酒盅倒的满满的。
“来,向医,再喝一个!”
李向医看马连山已经差不多够量了说道:“老师不能再喝了,脸都红了!”
“没事!来!”
李向医眼看没有办法,拿起酒盅和马连山轻轻地碰了一下便一饮而尽。心想这还是说会话吧,要不这马连山指不定会一直喝下去。
“对了,老师,墙的字写的不错啊!有点古风的感觉,谁写的呀?”
马连山拿酒瓶的手抖了一下,没有再往酒杯里倒,而是把酒瓶放到桌上,把身子扭到后面,胳膊扶在沙发上,看着身后墙上的毛笔字。
“我儿子写的,他在这方面很有水平的,这些字在咱金海还获得过不少奖呢!”
“哇,着实写的好,我这个大哥哥今年回来没?”
马连山扭过身淡然地笑了笑,说道:“你这个哥哥五年前就走了。”
李向医看着马连山的表情,便知道这个走是真的走了,气氛尴尬了起来。
马连山再次拿起酒瓶往自己酒盅倒了一些,正当马连山拿起酒盅要喝的时候,李向医把酒瓶拿过来给自己的酒盅倒了满满的一杯。
“老师,对不起,这杯我喝!”
说完,李向医把酒盅的酒猛送到嘴边,一口饮尽,而马连山看到李向医这举动,默默地把自己手中的酒盅放到茶几上。
“向医,没有什么对不起的,浩波已经走了有五年了,死于肺癌。咱都是医生,应该比别人看的淡些!”
正当向医不知道怎么说的时候,阿姨走了过来,坐到马连山旁边,眼里挂着泪水。
“老头子,向医好不容易来家吃饭,别说这事了,影响孩子心情。”
马连山拿起酒盅喝了一口也不再做声,李向医看着这对老夫妻心里着实不是滋味,想了想还是说点别的吧。
“阿姨,现在都是住电梯房,您和老师为什么不换房子,这五楼您天天爬上爬下也累啊!”
阿姨用手摸了摸眼角的泪水,强行地笑了笑,看着马连山说道:
“向医这孩子心真细啊,你这老头子怎么都想不到这点呢!活到这么老了还是不知道疼人!”
数落完马连山,阿姨扭过头看着李向医笑着说道:“这住着挺好的,并且前些年你老师跟几个患者家属打官司也没少花钱,还有就是你哥哥那些年的医药费,算下来这些年也没存下什么钱。”
李向医想了想也是,癌症治疗下来的确跟烧钱一样,不过这打官司是怎么回事,从没听马连山说过啊!
“阿姨,怎么还打上官司了呢?”
说起这,阿姨的劲就起来,瞪着马连山一眼,然后对着李向医说道:
“你老师前些年给一个没有孩子管的老太太做手术,当时怎么给她家孩子打电话,人家孩子都不来。眼看老太太都快撑不住了,便自作主张给那个老太太做了手术。结果手术做完,人家孩子便过来偷偷把老太太接走,并且在南门市那边的法院告你老师,说你老师未经家属同意便动手术!”
阿姨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这官司你老师肯定是打不赢的,如果闹起来,你老师工作都保不住!最后没办法只能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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