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清晨,临沂县城里忽然气氛变得紧张起来,街头巷尾都在传一件事,霎时间,人心惶惶。
刘金锁最近都跟着采薇院的采购去集市上置办日常所需,美其名曰要为他的饭菜质量把关,实则是想多找一些带痣人的线索。
“你听说了没有,隔壁那条街的老刘头家里出命案了。”早餐摊上,一个人说道。
“我刚从那路过,门口好多衙役,高大人似乎也在呢,我还以为怎么了,原来是出了命案,怎么回事儿?”
那人紧张兮兮的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我听说啊,有人把一个老酒鬼给杀了分了尸了,把脑袋扔进了老刘头家的马槽里,可是那人不知道老刘头有个习惯,就是半夜会起来再喂一次马,这不那人前脚刚扔完头,后脚就被老刘头发现了,据说马槽里都被染红了,全是血。”
“啊?!不会吧,这么恐怖!那老刘头不得吓得尿裤子啊!什么人啊,连个酒鬼都不放过,太没人性了。”
“嘘!心祸从口出,那个杀人凶手可还没找到呢,老刘头连夜就报了案,奈何线索太少了,连个嫌犯都没有,高大人愁的一夜白了头呢……”
刘金锁在旁边听了个真切,听到后面越来越没谱儿,咂巴咂巴嘴,提着手里的菜走了。
虽然这个案子挺离奇,但跟他可没什么关系,他还是找那个屁股上带痣的人比较重要。
县衙内,高升负手而立,看着墙上的一幅字画出神,身后的钟奎好几次要开口问什么都不知道该不该打扰他家大人,也不知道高大人在想什么。
良久,高升缓缓开口,“刘家一案你怎么看?”
“回禀大人,属下带人排查了刘老汉家周围,一无所获,当时天色已晚,街上早已空无一人,犯人作案手法干净利落,除了那颗人头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因此,属下认为,此案无解。”
高升再一次陷入了沉默,和平日里的虚伪不同,此时,满脸凝重。
钟奎犹豫了片刻,开口道,“大人,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其实,不过是一个老酒鬼罢了,无亲无故的,死就死了,也没有苦主上门,要不就这么算了吧。”
高升闻言大摇其头,不停的踱步,晃到钟奎头晕眼花,这才停下来,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一脸严肃的盯着钟奎。
“你去采薇院把刘金锁给我找来。”
钟奎不解,“不知大人为何要找那个傻子?”
“破案。”
“破案?他一个傻子会破什么案啊?”钟奎不平衡了。
“快去,请不回来我拿你试问。”
刘金锁回到采薇院的时候,钟奎正坐在那喝茶,眼神肆无忌惮的在蓉妈妈胸口游走,一脸猥琐的要拉着蓉妈妈给她看手相,蓉妈妈虽巧妙的避开,可是看样子也快忍不住要爆发了。
“蓉妈妈,我回来啦,你看我买的菜新鲜不?”
说着一屁股挤开钟奎,拦在他们中间,傻笑着邀功。
蓉妈妈瞥了一眼脸黑如锅底的钟奎,心中暗笑,佯装生气的样子对刘金锁问道,“怎么才回来,没在外面给我闯什么祸吧?”
钟奎刚才一进门就找刘金锁,还说是奉了县太爷的命令,这可吓坏了蓉妈妈,生怕采薇院这颗摇钱树出什么事。
旁敲侧击的打探,钟奎却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跟她说为什么。
其实,钟奎也实在是不想说,他觉得太丢人了,连自己都束手无策的命案,高大人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非要来这请一个傻子回去破案。
成何体统!
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指不定怎么编排他们县衙呢!
看着蓉妈妈眼里的担心,刘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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