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了这样的模糊心思,那时,他也仅是在夜里睡不着觉时,空想瞎琢磨,真正有了具体想法,还是在去年冬天,村里修路时,因了资金短缺,工地被迫停工后,木琴和振富从银行里贷来了金贵的款子时,他终于看到了一丝光亮,久藏心底顿时膨胀起来,贷款回来的当天晚上,洋行真正地开始想入非非了,一连几个晚上,他都彻夜难眠,他几次催促振富,前去打探个人贷款的路子,他自己也是没事就往山外跑,既联系贷款事宜,又打探学车路径,在联系这些事的同时,他经常跑去找木琴,把自己的打算只告诉她一个人听,让她帮自己参谋,拿主意,他还一再地嘱咐木琴,在事情没成之前,谁也不能叫知晓,怕万一弄不成,自己可是丢人丢大发啦!木琴当然支持他的大胆想法,她又十分小心地呵护着洋行刚刚冒出来的自信与念想,对家人和外人一律守口如瓶,于是,在跑贷款和外出学车的大半年时间里,洋行终是脱离了茂响的纠缠和鼓动,还暗地做京儿和人民的工作,彻底疏远了茂响,叫他俩不再插手陷身于茂响与茂林之间狗咬狗般地争斗打闹事件里。
把车买到手的那一天,洋行径直把车开进了县医院,让木琴先看看自己的心肝宝贝。
木琴鼓励洋行,要用心开车,好好做生意,最好能把全村人都带动起来,一齐拥到山外去寻活食吃,苦日子也就有了奔头,洋行回道,我才不去管村里那些吃里扒外翻脸不认人的白眼狼呢?要是那些拥护你不给你使绊子的人,我还可能考虑考虑。
洋行的话,说得木琴心下一酸,半晌儿没出声。
木琴第二次被福生和京儿推出山外时,按福生的想法,还是要到市医院去,再叫姚大夫给瞧病治病,木琴坚持着不去,就到县医院里,找姚金方看,她说,我相信金方的技术,能治好我的病,再说,市里那么远,家里的事情又照顾不上,不能因为这点小病,就把家给撇了,其实,她最放不下心的,还是村里正愈演愈烈的上访争斗之事,福生终是拗不过木琴,便把她送进了县医院,他直接找姚金方,指名道姓地只叫他给看病,
其实,木琴患的还是虚劳之症,本已被姚大夫医治得差不多了,但在回村的一段日子里,又受了新刺激,心情终日郁闷不堪,就要好将起来的身子骨,再次被反复的病症压倒了,甚至,还比原先更为严重了。
姚金方使出浑身解数,穷尽一身本事,请教过了爹,又通过杨梅请教市医学院里的专家教授,以中西医结合疗法,西药打针,中药温服,总算把顽固的急症化解了,木琴的身子骨一天强起一天,已经能够独自下地四处活动了。
她一直关注着村里上访事件的动向,只要村里有人来看望,没说上几句话,她便问村里是否安顿了,来人在跨进病房之前,就已得到了福生和京儿的提醒,只准对木琴讲好话,报平安,万不敢再让她费心劳神,于是,木琴听到的,都是村里怎么怎么好,怎么怎么安宁了,茂林和茂响也相安无事了,还准备过些日子来看她呐,只是一时抹不下脸面,不好意思前来罢了。
初时,木琴不相信俩人会这么轻易地和好,渐渐地,来人讲得多了,且都是一个口径,她也就半信半疑了,到了最后,木琴竟真的相信了,她还叫村人给他俩捎话,不用来医院看了,忙好自家里的活计,等过些天,自己也就能出院回村了。
因了心情好,病症也就痊愈得快。
在开完县委常委会的那天下午,杜和沈竟出人意料地结伴来到了医院,看望依然在医院里积极治疗中的木琴,这让木琴大感意外,又受宠若惊。
沈把近期杏花村里闹得不可开胶的群众集体上访事件过程及处理结果,简单地通报给了木琴,她才知道,村人都在瞒哄着自己,且哄得风不透水不漏的,好在事情真正有了个了局,木琴总算长舒了一口气,刚又悬起的心,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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