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袭封宏业住宅的sk特别行动队队员,带着被子弹风暴横扫过的戴晗,迅速撤退到提前停留在别墅区外的一辆小型飞行器上。
夜色中紧张气氛死死地攫住每一个人的心。飞行器落在sk总部大楼东侧。抬着戴晗的担架从飞行器上放下来的时候,飞行器上准备的急救用血袋的已经全部空了,戴晗就像一个大型的漏血装置,全身不知道有多少个孔洞正在无法遏止地流血。
飞行器舱门打开的那一瞬间,一股浓重地血腥味立刻冲出舱门,弥散进湿冷的空气中,几乎将东楼楼前的全部空间都笼罩进一个无形血袋里。徐庭利索地将最后一个空的血袋摘下,一把扔到地上。
徐庭、褚先生和另外一个队员推着担架几乎是冲进了sk总部医院的大门,从飞行器上直到手术室,一路上血迹淋漓。
寒冷的冬夜里,同行的特别行动队成员看着满地鲜血和神色急迫的褚先生,一脸紧张和严肃。从褚先生给bss打电话请求医院快速准备的那一刻起,这些人就陷入了巨大的不安当中。看着担架被推着冲进医院大厅,看着担架经过的地方留下一条宽宽的血迹,这些满身血污的人完全放松不下来。
血腥味充斥了整个医院走廊,走廊空无一人,寂静无声,在令人窒息的血腥味中,徐庭咬紧牙关,望着手术室的门急速飞跑,脚下踩到新鲜的血液,差点滑一跤。
“戴晗队长!”徐庭心里不断地重复着,可是自己却完全没有意识到。
“呦——”
冷不丁传来一个冷漠的看热闹般的声音。
担架立刻停了下来。推担架的人猛然抬头。
前面就是手术室的门了。
一个白衣男人双臂环胸,斜靠着墙站着,嘲讽地看着担架上被血浸透的戴晗。
“这人是谁?”徐庭困惑而焦急地看着眼前这个人,心里大感不妙:“莫非这个人就是传说中的周弗逸,那个唯一敢和戴晗队长叫板的人?这下坏了,戴晗队长生死未卜,却在这里遇见这么个冤家!”
徐庭吸了一口气,看着靠墙站着的白衣男,说道:“那个……”
哪知那男的根本不理会徐庭,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戴晗,冷嘲热讽地吆喝着:“戴晗,又五彩缤纷地被抬回来了呢!”
这人谁呀?没看见戴晗队长已经不能讲话了吗?徐庭有些冒火了。
这个白衣男弯下腰,近距离看着戴晗,依然幸灾乐祸,悠然不急。
“怎么,这回连话也不能说了吗?呦,乌漆嘛黑的,还被烧来着?”
戴晗队长已经这样了,这个家伙还在这里悠哉游哉,一副轻松模样,徐庭冷冰冰地说道:“躺在这里的可是sk特别行动队队长,地位仅次于首领的高级领导,你最好放尊重些!”
“我知道的哇!”那个白衣男开始有点气愤了,口气挺冲地说道:“除了他还能有谁?”
徐庭:“你?”
褚先生还勉强能保持平静,徐庭已经眼冒怒火了,手上青筋暴突。
褚先生叹口气,耐着性子,可是依然很急迫地说道:“包医生,戴晗队长这一次恐怕……”
白衣男抬手制止了褚先生。
原来他就是包医生,sk首屈一指的外科医生。
包医生神色冷了一些,说道:“你们戴晗队长死了对我来说是莫大的好事呢。至少不会再有人给我扔已经腐烂的死尸过来要我解剖,也不会再有人给我几大包切割得乱七八糟的已经开始液化的人体组织让我做全面检查。”包医生越说越气,最后咬牙切齿了都。
包医生恶煞般凑近戴晗头部——现在只能叫头部了,血液将他的头发粘结在脸上,脸上彻底被血污和伤口覆盖,什么都看不清楚,白色的衬衣领口彻底变成血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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