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再大错再越线,他家姐也不讨厌跟他在一起,甚至是喜欢他的,却始终更垂涎他的身体,但年华这东西靠不住,他必须趁有限的时间里跟红涟留下美好的回忆,因为他的姐异常顾念旧情,这份顾念能助他一辈子富贵荣华,在人前端架子。
流云轩他不敢去,所幸将军近段日子留宿明华阁,当天晚膳时分,他借正君一天天痊愈,作为偏房该日夜请安了为由,来到跟前见到妻主。
红涟看见他挺开心,“怎么这么听话啊?原来我都使唤不动你,怎么忽然知书达理起来?”
郑乔意故作娇羞道“那时不懂事,妻主不要提孩子时候的事情了。”
他刻意行礼半跪得很低,让红涟看到他薄纱外罩下隐隐绰绰的锁骨,耳垂坠着颗樱桃色红果微微摇摆,男子凤眼狐面,生得媚,这种长相很容易勾引人,如果没猜错的话,疼惜夫君的将军不会在向欣没好全的时候跟他共赴云雨,二十出头的大好年纪,怎么可能忍受佳人在侧却无法行乐。
红涟咳了一声,自然想不到这个动作是郑相公精心设计好的,只感觉自己脑中怎么总联想龌龊之事。
郑乔意行完礼站起来的时候也咳了一声,女人皱眉“可是着凉了?”
“不碍事”,男子忙摆手“对不起,乔意冒犯了妻主和正君,原以为没事的,刚才路上风大所以……我这就回去,别染了妻主和正君。”
“你都病了,还想着来请安,你母亲父亲知道了非激动到老泪纵横,改天我写信给她们夸夸你这份乖驯,她们准不信,好了,外边风正大,留下一起吃饭吧,晚上我陪你回去。”
向欣静静看着变故发生,他想起同胞妹妹向蓉只见过郑相公一面,下次来信时便问起乔意,说来访时大管家因对她招待不周被罚了,她自责不已,多嘴问一句如今是否安好,还有尘陪他唠嗑时谈到,郑相公本事了得,将军有位朋友至今都对郑乔意念念不忘,问将军讨过,将军没给。
他望着细眉细眼的男人,矫揉地做伏低,在妻主面前承欢,偶尔蛮横,红涟揭他老底揭多了他就赌气,红着个脸推妻主,把红涟逗得大笑不止。
明明自己也坐在妻主身边,郑乔意却总有办法把女人的视线吸引过去。
陆公子烦他比烦自己还烦,今日向欣终于知道是为什么。
郑相公抢了将军身边下人所有活儿,添菜添汤,红涟压根不用动手,把身为内室反而需要妻主照料的向欣衬托得淋漓尽致。
一块五花肉隔着中间的将军夹到向欣盘中,少年抬头看冲他笑盈盈的郑相公。
“伺候主位饮食是乔意的本分,我替您盛汤。”
他坐在另一边端起汤碗,尘气不过,接过汤碗“我们这些下人都在呢,不劳烦您。”
然后绕到向欣身边声嘀咕道“第一次见伺候主位的时候偏侍坐在椅子上,在正君面前岂有平起平坐的道理?”
但红涟不那么想,掰了掰郑乔意的下巴“你有这份心就好,吃你的吧,一顿饭光忙着照顾别人了,早知不留你用膳了,让你回去吃轻松。”
然后转身对着向欣夹了一通鸡蛋和肉“欣儿多吃菜,来张嘴,为什么不吭声啊?前段时间乔意不是经常来你院里问候请安吗?教你学账来着,欣儿还怕生,真可爱。”
“我。”
“不关正君的事,他年纪,人生地不熟,是我自来熟,吓着他了吧,没关系,您大好了,往后我继续每天来。”
“不,别来。”
情急之下向欣脱口而出心中所想,红涟和郑乔意怔了下,同时放下筷子看着他,郑乔意讪讪把手放在腿上,“妻主……我辜负您的期望,没侍奉好正君,惹他嫌恶了,我还是走吧。”
红涟抓住他的手“欣儿不是那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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