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身的时候，看见徐庶鸣指了指余晓彤的材料，和他低语着。

    余晓彤听见了“张某某”什么的，关门的时候，听得局长“哦”了一声，顺手把余晓彤的材料扔进了高高的档案山。

    余晓彤疑惑不已，忐忑不安。

    “下一个，肖淑恒。”门口的副官点着名。

    一阵香风熏得余晓彤差点背过气去，定眼一看，肖淑恒袅袅娜娜，款摆柳腰而来。她竟然淡扫娥眉，轻点朱唇，配上灰布军装，媚骨天成，却又英姿飒爽，说不尽的动人风流。她居然特意打扮了过来？余晓彤睁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笑吟吟地对副官点点头。

    副官不由得恍惚了一下，察觉失态，忙红着脸低头为她开门。

    笔尖的墨早已干透，余晓彤痴痴地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丝，手被定住了似的，一动也动不了。一张薄薄的纸，摊在桌上，白底黑字写得分明，稀稀拉拉几行字上面，套印着一大一小，两行钳色字，大的一行只有两个字：誓词。小的一行，紧跟在誓词下面，一副很不起眼的样子，摸摸索索地显示着：警察局。下面签名的地方赫然空着，空洞的表情像是热恋的少女有神的双眼。

    余晓彤用圆珠笔，颤着手，就划了下去。

    “随便签了得了。我的大小姐，不需要那么多讲究！”肖恒不耐烦地叫了起来。手里抱着一摞同学们或早或晚缴上来的誓词和表格。

    余晓彤写了自己的名字。放下了笔，起身离去。

    “等等，还有呢。”肖淑恒对着摊在桌上的表格和旁边的红色印泥努努嘴。

    这是大家交上去的表格，现在要求她们每张上都按上手印。

    余晓彤抓过印泥，狠狠在里面压了一下，迅速把血红的大拇指按在表格上，一张，两张，三张。然后，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肖淑恒带点惊诧的笑声。

    几天之后，沈局长和颜悦色地和大家在食堂里吃了饭，鼓励大家好好训练，早日成为可堪大用的栋梁之材。局长走了以后，队部就宣布，大家已经通过了初次筛选，下一阶段的训练很快开始。下一阶段，要学习特种技能，分专业学习，让大家先选择自己的志愿，班本部再酌情调整。

    余晓彤看了看发下来的志愿表，专业共有六个：军事、行动、刑侦、情报、电讯、会计。女生除了军事、不能报名外，其他都可报名。

    谁要是现在还不清楚这个班是干什么的，那未必太天真了。班本部早早让大家填了誓词，就是告诉大家木已成舟，别再动歪脑筋了。他们没猜错，大家除了乖乖就范，没有其他办法。

    余晓彤是肯定不会去读行动的。会计，她在家里已是耳濡目染，早就会了。于是圈了个刑侦、，开始去上课了。

    分专业的结果很快下来，除了个别被强行征调到了行动组，大都符合大家的志愿。黄英华也在刑侦组，是唯一让自己开心的事。宿舍里除了一个肖淑恒被分到了情报组，其它都是电讯或者会计。余晓彤趁着上大课的时候问了文强，文强说分去了行动组，余晓彤一听放下了心。

    每个专业组，上专业课时在一起，管理还是原来四大队的管理。课程很快排了下来，院落里也多出了许多教官。这个班本来就是流水营地，数不清的教官走马灯似的来来去去，不变的只有我们这些年轻而茫然的面孔。生活很快又开始紧张有序起来。

    余晓彤翻了身，看着窗外阴冷的天色，把身体缩成一团。

    都混了快一个星期了，余晓彤觉得对肖淑恒是不是做得太过份了？似乎有些对不住她，心里老觉得愧疚。

    一天，余晓彤正在犹豫要不要去听下午的法制课，耳边传来了黄英华和温小佳唧唧喳喳地说话声。她们兴奋地说着新来的教官如何英俊，如何有才华，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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