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教练啊，你忙啊。”

    她当然不忙，这个点，正是晚饭后午休的时间，雷打不动。到这里来，绝不是看自己洗衣服这么简单。

    “余晓彤啊！”她坐到我身侧的青石板上，帮余晓彤倒水。锐利的眼光盯住了盆里的衣服。

    “顺便路过。看你洗衣服，过来打个招呼。要不要帮忙？”

    她的手就要伸过来，余晓彤忙谦卑地把盆挪开，“路上不小心溅了泥，脏得很，来洗洗。”

    她不再坚持，盯着自己的脸只是笑。

    “晓彤啊。你别瞒我了，帮你那同学洗衣服吧？”

    余晓彤红着脸，低着头，便没吭声。

    “我这人，就是直，不懂得拐弯。你别怪我多嘴，你和你那同学绝对分不到一起。”

    余晓彤把手停了一下，迅速恢复如常。

    “你们两个，看起来也不像一家人嘛。你这么周正，漂亮，又是大学生，什么样的小伙子没有……”

    “自己的底，许教官你也知道，大学毕业。一个人也不错，反正也不准我们一时结婚。”

    余晓彤缓缓地说，语气却很坚决。

    他看余晓彤不表态，干笑了两声，“也难怪，班里这些女生，你也算是出众的。不然怎么会到了我们警校，有那么多人打你的主意那？”

    他凑到余晓彤脸前，细眼诡秘地对自己一眨。

    他们说是什么保密单位，怎么这么点芝麻绿豆事，所有人都一清二楚呢。

    余晓彤心里一阵厌恶，回头扭到一边。不愿辩解。

    “小余啊，不是我说你。你这品貌，分配十有八九是留在本校的。你要不早做打算，当心一入候门深似海啊。”

    他看了看余晓彤被水泡得发白的手指，叹了口气，起身离去了。鞋在石板地上敲出刺耳的叮叮当当声音。

    待他走远，余晓彤一生气“啪”的一声，把手上的湿衣服甩回了盆里。

    “什么人啊。”

    “该轮到我了，给我腾点地方嘛。”

    突然，一群年轻的女孩穿着新发的公安警察军装，在镜子前挤来挤去地试装。几个月的训练里，她们穿的都是迷彩的士兵服，这套簇新的公安装在爱美的女孩子眼里，展现着特殊的诱惑。特别是那形状奇怪的帽子，更是让大家兴致盎然。

    余晓彤站在远处，垫着脚尖，对着一个空隙，整了整自己的领子和警徽帽。刚刚把帽子用一个角度扶好了，前面的女孩轻轻一碰又歪了。

    “晓彤，你穿上这公安军装真是特别好看。”黄英华靠了过来，眼睛亮晶晶的，小酒窝深陷。“书上怎么说的来着，容貌惊艳，英姿飒爽。”

    余晓彤微笑了一下，仔细端详了下镜中的面孔，脸色有点苍白，但军装散发出的刚毅气息和英姿勃发的感觉，恰好中和了余晓彤的柔弱气质。的确把三分神材的人，衬出了七分韵味来。古有明训，人要衣装，马要鞍。

    “英华，你觉不觉得这帽子很有精神。戴上去是多么的威严……”余晓彤刚想说，看看周围的女生，又把话咽了回去。

    “嗨。英华帮我往边上挤挤，却怎么也照不到镜子。”余晓彤又给她让了一点地方。

    她把头发摔得象波浪鼓似的甩来甩去，然后在高高挽起的秀发上帽子依旧纹丝不动。然后向我们骄傲地展示。大家一拥而上，啧啧赞叹。

    余晓彤趁机又照着镜子理了理纹丝不乱的头发。

    “同学们，打扮好了没有。下午还要集体照相呢。”照相师傅用几乎哀求的口气才让大家结束了无休止的照镜子和整装。

    余晓彤定襟危坐，略带紧张的看着黑乎乎的镜头。

    “好，看这里。”摄像师傅一面看着相机焦点，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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