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便如此缓缓走向了城北的难民聚集之地,行走了约莫一个多时辰,便隐隐见到了城北的难民,又走近了一些距离,老黄停下马车,对那几个青壮汉子一挥手:“好了,就这里吧,摆开吧。”
“好嘞。”几个汉子答应了一声,随即便低头忙活起来。
见几个汉子将几个木桶从车上搬下,老黄撩起帘子,询问似的看了一眼妫离,只见妫离向他点了点头,随即便转身向难民们走了过去。
“从北边来的百姓们。”站在高处,老黄向难民们大声道:“今日我家太夫人六十大寿,为佛祖还愿,特命我家少爷在此施粥,所有难民,皆可前去吃粥。”
话音落地,这群难民却并没有动身的意思,有的人甚至连眼皮也没抬,老黄见状不禁愕然,随即又大声道:“你们听到了吗?吃东西了。”
“哼。”一个中年汉子突然瞪了老黄一眼,大声道:“谁不知道你们,还有你们口中的那些少爷什么德行,前些时日把我们当兔子射,后来又把我们当驾车的马,谁知道你们这次耍的什么心眼。”
“什么?”老黄闻言不禁瞪大了眼睛,看向了那个汉子:“你说什么呢?”
“说什么你自己知道。”那人猛地站了起来,“我们今天是不会再让你们这些少爷欺负了。”
“踏踏踏”老黄刚欲再问,便只听得一阵马蹄声传来,扭头看去,却只见五六匹高头大马,拥簇着一约莫十五六岁的锦衣公子急驰而来。
“哈哈哈。”那锦衣公子一行人走进后,只见其大笑道:“你们这群兔子,少爷我又来看你们了。”
转眼间,却又看见了正在摆桌子的几个汉子和站在高处的老黄,不禁对一个随从道:“这几个人干什么的,过去问问。”
“喂。”那随处走上前来,对老黄大声喝道:“你们干什么的?”
“施粥。”见此情景,老黄心里约莫明白了七八分,不禁沉着脸道。
“施粥?”那锦衣公子闻言,不禁嗤笑了一声,随即跳下马来,负手踱步至那几个汉子前,冷笑一声,又看向了妫离的马车,道:“喂,车里的,你这粥是给人吃的还是给狗吃的啊?哈哈哈。”
“哈哈哈。”那几个随从听了,也顿时大笑起来。
却只见马车帘子被撩起,伍刀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缓缓走到桌子前,伸手拿了一个碗,从桶里又从桶里盛了一碗冒着热气的粥,对那锦衣公子道:“公子请用。”
“嗯。”那锦衣公子见状,不由一皱眉:“老子会喝你这东西?滚。”
“好。”伍刀点了点头,径自走到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妇人面前,对她伸出了碗。
这老妇人见伍刀不过是一八九岁的孩子,便也心地伸出手,接过粥碗喝了起来。
“敢问这位,你说这粥是给人喝的,还是给狗喝的?”妫离从车内悠悠道。
“嗯?哼哼,这种下贱粗陋的东西,当然是给狗喝的。”那锦衣公子闻言,冷哼了一声。
“呵呵,是吗?”妫离闻言却是一笑,“老黄啊,那要是有的人连这粗陋的东西都没得喝,那当如何啊?”
“那样啊。”老黄闻言当下会意,大声道:“那这种人不就是狗都不如啊!”
“嗯,你个杂种敢骂我!”那锦衣公子闻言不由怒道,“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唉,这么大的人了,还一张嘴就我爹是谁,你是怎么活这么大的?”妫离闻言却是一笑,“别说你爹是什么高官显贵,就算他是天王老子,你觉得他现在能救得了你吗?”
“救我?救我什么?”那锦衣公子不禁愕然道。
“救你什么?你很快就知道了。”妫离说罢声音突地一沉:“伍刀,杀了他。”
“啊?”伍刀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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