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僻的溪堂院,独居一隅。前院纷纷闹闹的吵闹声竟丝毫没有传入江蓠的耳朵,她正想着泼皮会如何坑害舅舅,耳边便响起阿勇急切的呼吸声。
江蓠虽然功夫使不上,但是敏锐性还是一如已往,稍有些风吹草动,均瞒不过她的眼耳。
“小姐,出大事了。”阿勇跑的急,连吞了几口唾沫,忙道:“九转金丹忽然失踪,莫府炸开了锅。大老爷和二老爷召集莫府所有护卫正里里外外翻找,急得不行。”
江蓠手中医书一合,秀眉微蹙。镇宅之宝安放隐秘,层层机关加持。机关秘密唯有莫远耀和莫远志两兄弟知晓,几十年来宗祠从未出过任何意外。杜衡前脚踏进莫府,后脚丹药便不翼而飞,到底是巧合还是人为。
“九二爷可还在莫府?”江蓠抬眸问道。
“九二爷瞧见丹药被盗,大动干戈,埋怨小偷不识趣,败坏他的兴致。大声嚷嚷让大老爷和二老爷派人追赶小偷,莫府忙得鸡飞狗跳,这会儿人已经离开莫府了。”阿勇将祠堂发生的事情详细与小姐说来。
江蓠凝眉思忖,莫府被这泼皮搅得天翻地覆,人家却仍旧高高在上,置身事外,这会儿不晓得到那里逍遥快活去了。
江蓠无暇关心这些,方才阿勇的话透露着重要信息,她必须亲自前往祠堂确认一番。
低声对阿勇耳语几句,江蓠转身进屋换上一身小厮衣裳,出来的时候已经变身英俊的小伙子,唯有那双如小鹿般的笑眼依旧清雅温和。
阿勇眼睛瞪得老大,仿佛不敢相信眼前俊朗的少年郎竟然是自家小姐,“太神奇啦,小姐易容的技术简直出神入化,阿勇佩服不已。”
江蓠嘴角微扬,阿勇并非第一次瞧见她易容,奈何没回都要大惊小怪一番,劝说无果,索性任由他去。就算无人赞叹,江蓠对自己的技术还是十分有把握的。
阿勇带头在前,江蓠紧跟在后面。前院人声鼎沸,脚步声纷杂响起,每个人都一副急急忙忙的神情,根本无暇顾及他们。况且江蓠此刻一副小厮打扮,混在人群根本瞧不出来。
两人穿过人群,三拐两拐进入祠堂。与外面人满为患不同,此时的祠堂最是安静,护卫全部都到外面追赶小偷,丫鬟小厮在内院来回翻找。事发地点反倒冷清,江蓠闪入祠堂,眼角余光扫荡大堂内每个角落,目光不经意间洒落祠堂正中排位,以及晃动着马上就要倒下的烛火,虚出一声冷笑。
莫家先祖的灵牌此刻七零八落,想必是方才骚乱不小心撞倒的,蜡烛已经倒下,顶多半盏茶的功夫,这里便要起火。外面忙着找金丹,竟无一人前来查看。看来莫家人对待祖先的态度也不过如此,地位终究比不过几颗金丹。外边直道莫家如何孝子慈孙,古承祖训,敬重先人,原是为了那镇宅之宝
虽都是死物,金丹的价值可比死去的祖先有用的多。莫家是生意人精于算术,就是不晓得莫家祖先在地下会不会心寒,会不会感慨守护金丹付出的心血,值与不值。
江蓠上前将蜡烛扑灭,确定没有危险后便跟着阿勇进入密室。密室里面烛火绰绰,照的通亮,摆设规整如一,无一丝凌乱。
“这便是那偷盗之人匆忙中留下的脚印,因鞋子染上泥浆,凌乱的步伐瞧得一清二楚,九二爷亦是瞧见脚印后让人赶紧去追查。估计小偷没跑远,也不晓得追不追的上。若是找不回来,莫府可就要倒大霉头了。”阿勇指着地上的印渍道出这番话。
“莫府上下全部出动,折腾大半日竟无一丝踪迹,想来找到的机会不大。所谓祸事降头,躲也躲不掉。”江蓠边说着便蹲下身子,葱段般的手指在地上的泥浆中翻找着什么。
阿勇听了小姐一番话,没有继续说下去,瞧见小姐蹲下去,不明就里也紧跟着蹲了下去。
“小姐,你看这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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