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凝立刻抹了眼泪做出一副小白菜的模样,毫不犹豫的扑上去抱住了他的大腿:“其实我家乡发了大水,鸡鸭遭瘟牛羊病死,家中父母双亡无家可归,要是公子你不肯收留我,我就只能去再去投个水了!”
也不知是哪句触动了白亭笑的心思,他叹了口气将宁凝拉了起来,盯着她瞧了一会儿随后道:“既然小姐不愿离去那便暂时在此住下,只是小生家中清贫,怕是要劳烦小姐辛苦些了。”
宁凝闻言立刻将头摇成了拨浪鼓:“不辛苦、不辛苦。”
于是宁凝就成功的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找到了“房东”,只是还没等她放松多久,便不得不与桌上的饭菜大眼瞪小眼。
她原先还以为这个书生说自己穷只是自谦,没想到是真的穷啊!
瞧瞧桌上这清可见底的汤水,瞧瞧这里面屈指可数的菜叶,瞧瞧这米粒分明的粥汤,宁凝觉得,她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健康”的饭菜。
瞧得出白亭笑也有几分内疚,叹气道:“白某家贫,委屈小姐了。”
只是自己蹭的房东,哭着也要吃完,宁凝含着热泪将碗里的汤水一饮而尽,继续强作大度地摇头:“不、不辛苦,我好久都没吃过这么原生态。无污染的绿色健康食品了。”
于是宁凝终于过上了“面朝青菜,春暖花开”的健康生活。
自从宁凝有了新房东之后,最大的考验便是每天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吃饭。
怨不得都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古人诚不欺她,这酸书生怕不是青菜精转世,整日里非但穿着一身青色学子服,还整日吃青菜。
早上是煮青菜,中午是炒青菜,夜里便是青菜汤,直将宁凝都吃的眼睛绿油油,面色都直逼青菜了,可谁叫她身无分文呢,没钱的人就没有人权,宁凝默默抹了把心酸泪。
一大早宁凝便跟着白亭笑出了门,白亭笑十分熟练地走到集市口支了个简易的摊子,再将自己的书画一一摆了出来,宁凝顺手翻了几幅,作为一名艺术专业的学生她自然都看得出来这些书画论笔力与画作皆为上品。
她一向以为这酸书生的字迹一定会同他满口之乎者也一般中规中矩,却不料笔划落阔中暗含洒脱,横竖之间更是隐约可见铁血之意,宁凝一挑眉:“胸中有山壑,白公子抱负不小啊。”
白亭笑闻言先是诧异地瞧了她一眼,只淡淡道:“我等读书人自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宁凝点了点头,随后蹲坐在一旁,看着白亭笑边看书边等人买画,结果整整半日过去也不见有人来瞧上一眼,宁凝不免有些心浮气躁,白亭笑反倒不以为意,还安抚她道:“宁姑娘不必着急,今日卖不出去画也无碍,家里还有些未烧完的青菜。”
宁凝闻言脸越发绿了,想到这几日翻来覆去炒青菜煮青菜只觉一口郁气冲上胸口,不行,说什么她都要让这个穷书生卖出画去改善一下伙食。
她实在是,吃够青菜了!
宁凝转头咬着牙一把揪住白亭笑的衣襟,磨着牙问道:“不知白公子对于画人一道可有心得?”
白亭笑先是一愣,随后配合点头道:“尚可……”
宁凝立刻一把松开了白亭笑,将目光在集市往来的人流中不断巡视,终于将目标锁定在了一个正在瞧着珠花的小姐身上,理了理身上白亭笑借给她的学子服后,便顺手从白亭笑随身的箱子里翻出一把折扇,踱着步往那小姐走了过去。
宁凝先是做出无意般走到那少妇瞧着的珠花摊前,见那小姐正拿着朵簪花往发间笔划,立刻“啪”的一声撑开折扇,也不顾乍暖还寒的天气呼啦啦的扇了扇扇子,随后对着小姐做出一副深情的模样:“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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