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飞翔的鸟,俯视着回鹘人的营地。回鹘人纷纷举起弓箭,瞄准自己,只要稍作停歇便是死路一条。
李回一路直向藏匿马匹的地方,以最快的速度翻身上马,在东方刚刚明朗一些的时候,绝尘而去······
日中的时候,李回策马进了朔方军营,将狼首戒指交给屈正旬之后,倒在了地上,一句话都没有说。
片刻之后,朔方军营中策出两骑,一骑往南向灵州,一骑往东向中受降城。
李德裕在得到狼首戒指之后,兴奋异常,许久之后,才问道:“昭度呢?”
“脱力了,正在军营休养,过几日屈牧公便会遣人送李郎君回来”
“那便好,那便好······”
但片刻的喜悦之后,李德裕却又现出忧色。
他握着那枚狼首戒指又开始踱步,来回走了一刻钟之后,长叹一声又坐下来,将狼首戒指放在案几上。
许久之后,李德裕一咬牙,掏出了最后一个竹筒,开封取出其中的纸条,只见上面写着两个字:示弱。
李德裕眼珠子一转,笑道:“此战胜矣!”
第二天,两骑自南而来,持白色旌节,进入西受降城,面见乌介可汗。
乌介可汗得知李德裕遣使前来,马上就召集部下,列于正堂两侧,以壮声威,自己则直接坐在案几上,将胡凳全部撤掉。
来使姓胡为昌,字繁盛,是灵州城的经学博士。
他在回鹘卫兵的引领下,持旌节进正堂,跪拜乌介可汗:“拜见可汗”
乌介可汗以为来使是一个硬骨头,根本不会行礼,自己还想着要不要遵守汉人的规矩,将胡昌驱逐回去。
但胡昌却主动行跪拜礼,这倒是让乌介可汗不知所措,愣了半天乌介才说道:“尊使不必多礼,请起”
胡昌起身,将旌节交给副使手持,自己则取出李德裕的亲笔信,双手献上:“臣此次前来,是为了代李阁老和可汗议和”
部下将信呈给乌介可汗,乌介可汗将信拆开。
臣李德裕言:
臣闻可汗勇猛,不欲与可汗交兵,但朝堂之上有小人言于陛下,力主出兵北上。臣奉帝命,不敢推辞。
今与可汗对阵与河水,臣惶恐,自知不能胜,故不敢进。思虑再三,臣决定与可汗议和,并上表皇帝,请求借兵与可汗,共伐黠戛斯,如当年先可汗借兵与大唐平叛。
另外,西受降城苦寒,帑藏微薄,臣恐太和公主有漾,每念及,无不痛哭流涕,诘责上天之不公,让公主受兵灾之祸。故臣请可汗务必照顾好公主,以慰臣寸心。
臣李德裕再拜可汗。
“哈哈哈”,乌介可汗看完信之后,哈哈大笑:“我听说这个李德裕一向强硬,现在看起来,也是一个软蛋!哈哈哈!”
胡昌堆上笑脸:“是是是,李阁老早在长安的时候,就已经听闻可汗勇猛,本不欲与北上,奈何皇命在身,不能推辞”
“哈哈哈!我看这信里的意思,还害怕我怠慢了公主?”
“这······”,胡昌面露难色:“太和公主怎么说都是李唐宗室,李阁老身为李唐臣子,安能不牵肠挂肚?”
乌介可汗冷笑一声,将信纸扔在地上:“哼!李德裕说议和就议和?有什么凭证?我凭什么相信你们?”
“李阁老已经命令朔方军、天德军后退三十里以示诚意,并命令天德军都防御副使石雄筹措粮草交给可汗使用,以示诚意”
“一派胡言!”
“可汗若是不信,还请派斥候出去探查,若是两军未退,可汗可立斩我项上人头”
乌介可汗随即召来一个回鹘汉子,正在耳语的时候,外面走进来一个卫兵,向乌介可汗禀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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