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彩声,叫卖声,管弦声,嬉笑声交杂在一起,回旋在长安城的每一个角落。
许是在掖庭宫待久了,如此热闹的景象让郭淮璧很是兴奋,她一会儿去卖胭脂水粉的小摊上看看,一会儿又去卖糕点的小摊上看看,谭泽露跟在郭淮璧身后,注意力却都在灯谜上面。
“哎哎,你快看,你看着河灯好不好看?”,郭淮璧回头去谭泽露喊道。
谭泽露闻言便去小摊上看,各色各样的河灯手工精美,确实好看。
摊主见有客人来,笑嘻嘻的介绍道:“别的不说,咱这做灯的手艺,祖上传下来的,我敢说长安城没有比我做的更好的!闺女,要不要买一对?”
郭淮璧却连连摆手:“不要不要,就看看”
摊主马上就冷下了脸。
“我们都要了”,谭泽露掏出钱袋子。
“啊?都要了?”
“怎么?不卖?”
“不是不是,您说笑了”
摊主将河灯扎在四、五条草绳上,李福生都接了去,谭泽露付钱之后,郭淮璧便拉着他到了一处人较少的地方,开始放河灯。
李福生对河灯不感兴趣,就坐在一边,撑着下巴看着郭淮璧放一个河灯,闭上眼睛念叨一些什么。
“愿望只能说一个,贪心可就不灵了”,谭泽露将一盏河灯放在水中。
“我知道,我给我爹娘说说话”
谭泽露这才发现郭淮璧已经泪流满面,便安慰道:“你爹娘的仇,会报的”
郭淮璧擦了眼泪:“那你又许的什么愿望?也是为你爹娘报仇吗?”
“不告诉你”
郭淮璧在谭泽露的后背上拍了一巴掌:“你,你欺负人”
“你倒是说一说,我怎么欺负你了?”
“我都说了,你又不说”
“我又没问你,你为什么要说呢?”
“你!”,郭淮璧继续放河灯,不理会谭泽露了。
谭泽露又放了一个河灯:“为我爹娘报仇这事不用许愿,这点小事用不着老天帮忙,我自己就能做到”
“那你······”
“我在许一个关于你的愿望”
“什么啊?”
“不能说,说出来就不灵了”
“哼,懒得理你”
正在此时,岸边的人群突然骚动起来,尖叫声由远及近。
郭淮璧三人便起身回头张望,但却什么都看不到。
郭淮璧以为有什么热闹,便往前挤。
刚挤到前面还未看见有什么热闹,眼前便晃过一个人影,郭淮璧下意识转头去看,竟是一个穿着破烂的半大小子跑过去。
紧跟着,郭淮璧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翻在地,头磕在了青石板上,额角马上就鼓起一个包。
“怀璧!”,谭泽露喊了一声,急忙上去搀扶,又回头对李福生喊道:“拦住她!”
“你没事吧!”,谭泽露扶起郭淮璧。
郭淮璧捂着额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疼”
“我扶你回去吧!让寿山老父去太常寺请王太医来”
郭淮璧却摇头:“不用了,我没那么脆弱”
“走!我带你去找她要个说法!”
谭泽露扶着郭淮璧往李福生追的方向走了一刻钟,便看见一群人围在一起,其中不时有争吵声传来。
谭泽露带着郭淮璧挤进去,便看见一个明眸皓齿的闺女辱骂李福生:“你个狗奴才!你放开!不然我可不客气了!让你跟那个蟊贼一般下场!!”
李福生则倒在地上,满嘴都是血,死死抱着那闺女的脚不放。
两人身边,是一个遍体鳞伤、衣着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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