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言心翼翼地从墙边探出头去，院中空无一人，直接可以望见春房间。春的房间开着窗，屋中亮着灯火。春散着头发，披着件衣服，坐在窗边，正和人说话，依然是白日那副纯良的表情。

    “是玩家。”清明细听了几句，“是个女玩家在和春说话，声音听不太清楚，应该是女孩子。阿德可能也在。”

    “那咱们躲什么？”聆言走出拐角，却又被清明拉了一把。

    “别莽撞！”清明做了个安静地手势，他示意聆言猫腰垫脚，他俩贴着墙根溜到窗边。

    聆言不太理解清明的谨慎，他们又不是被玩家通缉了，这么心干嘛。但清明紧紧拉着他的衣服，不让他出声。他自然也不想添乱，顺从地跟着清明。

    清明没解释，悄然拔出剑，贴着侧墙立在窗边，听着屋里的声音。

    “那就说定啦。”春正说着，话音带着些微笑意，显然情绪不错，和她对话的玩家好感度一定不低。

    “恩。”那女玩家用鼻音嗯了一声，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伴着移动向门口的脚步声，这女玩家正要走。

    清明对聆言比了两个手指，意思是脚步声有两个，是两个玩家。

    聆言没看明白，瞪着眼睛也想听听屋里的说话声，可却没再听到。

    吱呀，屋门打开。

    聆言扒着墙角望过去，瞧见是个穿着紧身连体衣的女玩家。这衣服方便打斗，显然是个近战系的老玩家。女玩家手臂上个绑着一把匕首，面容被打开的门遮住了，只能看到扶在门上的纤细的手臂，玉葱般的手指轻轻敲着门框，手腕上挂着一串白色的手链，上面缀着几个铃铛。可手腕晃来晃去，铃铛也不响。

    聆言隐约觉得熟悉，却不想起来这铃铛是谁的装备了。

    春又说道：“你可千万不许骗我。”

    “我把他送回去，保证他只认为自己做了一场梦。明天一切听我安排。”女玩家说道。

    这声音好熟，聆言倾着身子探，想看看那人到底是谁。

    清明紧紧拉住聆言的衣服，不让他靠近，他已经听出这人的声音。

    “等等。”聆言对清明摆了摆手，他一定要看看这人是谁。

    恰好那女玩家也道：“哎，等等。”

    “怎么？你要反悔？”春不悦道。

    女玩家再次进了春的房间，她压低了声音，和春说了什么。

    春轻笑一声，连嗯了数次，道：“这简单得很，你且看我的吧。”

    清明一只耳朵贴在墙上，想要再听听屋里的声音。

    屋内，宁白和荨都站在窗口看不到的位置。

    荨戴着一副透视眼镜，确定了聆言和清明的位置。他抬手伸出三个手指，然后慢慢收回一个，再收回一个。

    宁白笑嘻嘻地点了点头，兴致盎然。

    下一瞬荨从屋里消失出现在聆言身后。

    清明刹那间想也不想，一剑刺过来。但这已来不及。

    荨出现在聆言身后时，左手已搭在聆言肩膀上，下个瞬间就带着聆言一起出现在屋里了。

    “哦！原来是你这个可爱！”宁白娇笑着。

    宁白伸手捏着聆言的脸颊，得意洋洋。

    “好久不见，我可是很想你呢！”

    聆言吓得大叫，他怕见洛绮，更怕见宁白。第一场宁白给他留下了深深地心里印象，乃至于一看到漂亮的女孩子他就怕突然挨一匕首。他再见到宁白，尤其是宁白还离他这么近，脚都软了。

    清明轻叱一声，穿窗而入，一剑直取宁白：“放开！”

    但等在窗边的是春，她手中的一团水汽飞起，准确地缠在清明的剑尖上。

    清明一剑如泥牛入海，体内内力源源不断地被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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