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的生活有些神秘!我从他一开始租房时就发现,这家伙虽然吹拉弹唱,样样精通,但他却在北京没有固定的工作。他平常除了给一些报刊杂志提供一些专栏文章和摄影图片外,其余的时间都是行踪不定,来去无影。他的表现,使我在电视上一看到有黑车抢劫或流窜作案的法制纪实节目时常常会不由自主地想到他。此外,在他那么宽敞通透的出租屋里,摆设却极其简单,除了一台笔记本电脑和一部单反相机像模像样外,就连席梦思床垫都是直接放在地上的,似乎摆出的是一副随时拍屁股走人的架势。尤其那家伙,花起钱来更是大手大脚!”
“这种人我见过,”楚方芳嬉笑着说,“请别人吃顿饭一次花2000多元,自己吃顿饭又是老鳖又是大乌鸡的,买啤酒从来不零买,都是一框一框地让人往楼上送”
我从电脑屏幕上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对面的楚方芳。
楚方芳抬起头看了看我,抿嘴一笑。
“我很奇怪浪子为什么那么有钱,”北漂高跟鞋说,“我有一次就试探着问他,问他的爸妈是不是特有钱?浪子说他们早就不在了,他是个孤儿!我就纳闷地问他是怎么长大的,他轻描淡写地说自己就像野草一样生长!我问他上过学没有,他说没正儿八经地上过,都是自学的!”
“我也认识这么一个写作的,”楚方芳嬉笑着说,“什么都是自学的!”
“这样的人都很聪明,”北漂高跟鞋说,“我夸赞浪子真聪明,问他靠写作能赚多钱,他嬉笑着说要靠写作,他都不知道已经饿死过多少次了。我又问他那开黑摩的会不会有这么多钱,他说如果是那样的话人人都去开黑摩的了!我打破砂锅地问他怎么会有那么多钱,他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说是大风吹来的,还问我信不信。我当然不信了,于是就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最后,浪子一脸诡秘地说让我放心,说他的钱不是偷的,也不是抢的,当然更不是大风吹来的或大雨漂来的!他还说他吹拉弹唱,棋琴书画,哪样都能来钱。我还是不明白,于是就在浪子的屋子里打量起来,也就在这时,我才注意到浪子的床头果真摆着一盒象棋,于是好奇地问他是不是喜欢下象棋。浪子嬉笑着说以前喜欢,现在很少下了,他还问我会不会玩,我摇了摇头,说不会。浪子说着也不管我愿不愿意,有没有兴趣,他就开始摆开象棋耐心地教我玩起来,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多学一点也没有坏处。”
“我对象棋就没有一点兴趣!”楚方芳呵呵一笑。
“我也没兴趣,”北漂高跟鞋说,“但我还是试探着开始跟浪子玩了起来。一来二去,我不仅对象棋来了兴趣,并且下棋的水平也大有长进,常常连浪子都杀得片甲不留,这使我经常为自己的悟性和聪明感到特别的骄傲和自豪!”
“真是革命的后浪推前浪,”楚方芳嬉笑着说,“前浪痛苦地死在沙滩上啊!”
“浪子也经常在我赢了他之后这么说,”北漂高跟鞋嫣然一笑,“每每这个时候,我就感到特别的开心和自豪。然而,也就在这时,咱们那家前景并不乐观的报纸终于走到了尽头,大家都失业了。一下子失去工作的我,顿时陷入草木皆兵和四面楚歌之中,原本就是‘月光族’的我,工作没了,收入自然也就没了,于是我开始陷入到一边寻找工作一边硬着头皮四处借钱的窘境之中”
“我也干过那事,”楚方芳不好意思地笑着说,“咱们报社黄了后,那个惨哪!说来全都是泪!我常常是借钱都借不来,能借来的还常常想潜规则我!”
“我那时候也到处借钱,”北漂高跟鞋说,“我看到浪子有钱,于是想管他借,但却碍于情面不好意思开口,想来想去,我想出了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楚方芳饶有兴趣地问。
“我的办法很简单,”北漂高跟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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