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起来。
“婉婉儿,快给少爷拿个痰盂过来。”
婉儿止住了哭声,快步从床底拿出一个痰盂,秦风三步并作两步一把将痰盂揽在怀里吐了一个昏天黑地。
直到感觉肚子里再没有一点东西之后秦风停了下来,有气无力道:“婉儿,你先去忙吧,让我安静一下。”
虽然十分担心秦风,但婉儿还是听话地小步退了出去,等到四下无人,秦风一下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作为一个正常的后世人,秦风别说杀人,连只鸡都没杀过。虽然这次并不是他亲自动手,也没有见到那鲜血淋淋的场面,但杀人的命令毕竟是他下的,那股心里压力终究无法消除。
不知过了过久,沉重的脚步声响起,紧闭的大门被缓缓推开,一个粗犷的身影大步而入。
“少爷,人已经死了,尸体该怎么处理。”
秦风早已从地上爬了起来,除了脸色苍白一些之外,看起来无比的镇定。
说话的汉子年纪大概在三十五岁上下,身长七尺五寸,两只虎目炯炯有神,颔下络腮胡子看起来十分彪悍。此人说话的时候微微躬身,但丝毫没有给人低三下四的感觉,反而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尤其是他的双手和衣襟上还沾着星星点点的鲜血,仿佛刚刚狩猎归来。
此人名叫秦朗,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十一岁的时候便成为了军中的一名斥候,为的只是一口饱饭。后来秦风之父秦毅心生不忍,便让秦朗成为了自己的家丁。
而秦朗对秦毅也是忠心耿耿,所以,他便是第一个被魏军排挤出秦家之人。
不过秦朗并没有远离秦府,这一年来,他始终观察着秦府的一举一动,而魏军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就是他探查出来的。
秦风强装镇定道:“人死为大,我父在日,这魏军也算勤勤恳恳,买副好棺材,命他家人前来收尸吧。”
秦朗硬梆梆地开口道:“少爷,府中还有许多人是魏军的党羽,少爷何不把他们一并拿下?”
秦风斟酌了一下措辞,缓缓开口道:“人数太多,如今但凡能留在秦家之人,都和那魏军或多或少有些关系,都杀了自然不可能,而要是都赶出去,剩下的人也会心寒,人心若是散了,秦府该如何坚持下去?”
稍微停顿一下,秦风继续道:“这一年来,魏军在秦家说是一手遮天也不为过,很多人并没有和其狼狈为奸,但只要不屈从于他就要受到排挤。如今我杀了魏军,足以对一些人形成震慑,若还敢再犯,以后慢慢处置便是。”
秦朗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欣赏之色,他十几岁便从军,能够安然活到现在岂是一个直来直去的莽夫?从前的他一直觉得秦风太过宽厚,没想到疯癫了一次之后竟然变得果决不少,老爷若是泉下有知,也当能瞑目了。
“少爷英明,我这就去办。”
秦朗离去后,秦风松了一口气,这重生之后的第一道难关算是安然度过。伸手摸了摸怀中,那冰冷的触感让他一阵心安,不过,他并没有把这支六四式手枪重新放回仓库之中,而是贴身藏好。
沪市港作为整个华国的第一大海港,自然不可能没有任何的防守力量,秦风只不过拿出了一支威力最小的手枪而已,他曾经在仓库之上试了不下百次,虽然离百发百中还差得远,但这么短的距离,他敢保证秦朗一旦失手,自己有百分之八九十的几率能够干掉魏军。
不过不到万不得已,他肯定不会去动用这个玩意,声音太大,而且造成的伤口不好解释,若是被有心人发现的话,这个东西完全可能会让他丧命。
好在秦朗武艺高强,而且目前来看忠心耿耿,算是一个可以信赖的家伙。
没有了生命威胁的秦风一身轻松,将杀人的后遗症抛在脑后,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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