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你是说杜长不是被俘?是主动投降?”
“不然呢!杜长可是带着上万部众的,哪里那么容易被击败!”
“好似也有些道理?可常山兵会容许咱们投降么?”
“谁知道呢!若是实在不行,也只有这条路了。”
走在最后边的是被委之以督战重任的铜头,他听前边之人议论他的老上司杜长,心中感到不快,上前道:“你们说什么呢!”
大多数贼帅头目都知道铜头不好惹,又新得张燕信重,打个哈哈便含混过去,几个强横之徒也多是冷哼一声便各自散去。
而在军帐之中,张方也叹道:“哎!若是杜长叔父在就好了,必能为父亲大人分忧。”
张燕却冷哼一声道:“你还提他?若非杜长轻忽,何至于此!”
张方道:“可杜长叔父终究是统兵有方,此次想必是一着不慎乃有此失。”
张燕不悦道:“不必提他了,张临、杨恪那边的消息如何了?有否给你回信?”
张临是昔日黑山首领张牛角之子,杨恪是故黑山校尉杨凤之子,都算是张燕的晚辈,这一次遭受挫折,张燕拉不下脸来向两边求援,故而让儿子张方去信说明情况。
张方答道:“孩儿已经遣人递信,想必两位兄长得信后会派人来援。”
张燕道:“怕是未必,杨恪那边还好说,张临那孩子还做不了主,张坦定然会多方阻扰。”
张方安慰道:“父亲大人多虑了,眼下我黑山遭逢大敌,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料来张坦叔父也不会袖手旁观。”
张燕摇了摇头,长叹道:“哎!你还是想得太简单了,某些人怕是巴不得我吃瘪呢!”
张方还待再劝,突然听闻帐外有人疾驰而至,他还以为是张临、杨恪遣人回信,便掀开帐幕去看。
来人急匆匆跑入帐中,跪伏在地说道:“将军!大事不好,上艾的常山兵突然南下,击破我等阻挡的部队,更攻陷最北边的两个山寨,还在不停向南而来。”
张燕闻言简直脸都黑了,咆哮道:“你说什么!我不是布置了兵马守在上艾南边,为何会让他们南下!”
那传信兵把头低得更低,答道:“回禀将军,常山兵人数众多且锐不可当,阻拦的兵马敌不过啊!”
张燕上前把那传信兵一把扯起来怒喝道:“胡说!常山兵的精锐尽数在虎尾山处,上艾的昌琦不过领些步卒,怎么就人数众多锐不可当?!”
那传信兵被喝问得无言以对,只是不停冒冷汗。
一旁的张方怕张燕又动气气坏了身体,上前劝道:“父亲大人莫要生气,我等前些时日从上艾南边调走了一些部众,因而人数少了,有所不敌也属正常,不过上艾北边还有张坦叔父的部众牵制,料来上艾的常山兵也不敢过分南下。”
张燕想了起来道:“对啊!北边也有张坦的人马,汝等没有去求援么?”
传信兵道:“我等向北边发了好几道求援,那边只是说未得上边准允,不愿出兵啊!”
张燕闻言拔出腰刀一刀把面前的案几劈成两半,骂道:“张坦这厮竟敢见死不救!我定不与他善罢甘休!”
这时候便是张方也不知道如何劝解,也是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
此时帐外又传来急切的马蹄声,又是一骑匆匆来到,来人扑进帐中,一边大口喘气一边说道:“报!常山兵从赞皇小道进袭,兵马众多,诸寨危急,还望将军速援!”
“什么!赞皇小道来袭?兵马众多?唔……哇……”
原本已经怒气上涌,脸憋得通红的张燕闻听此消息,顿时喉头一甜,一口血喷了出来,直直往后坐倒下去。
“父亲!父亲!”
并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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