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
在这伙贼人里颇有些威望的鲁老大说道:“我前两天无意中听两个管事说起,前边大营里的主将隗司马被国相召去了元氏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主将不在,且有时值年关,守卫必然比往日松懈,正是我等的良机,若是错失,下一次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林老三问道:“鲁老大说的是,那我等什么时候动手?”
鲁老大道:“前几次也有兄弟们试图逃脱,不过这荒郊野外的,守卫又在设了不少哨所,几乎无人可以凭俩条腿闯过哨所。”
韩大嘴问道:“那怎么办?”
疤脸张倒有些急智,说道:“还能怎么办,抢马呗!有了马,保管能逃出这鬼地方。”
鲁老大点点头道:“疤脸张说得对,我们得抢马,不过除了抢马之外,还得号召矿里的人一起跑,仅凭我们几个,会被守军轻易缀上,再怎么跑也跑不脱。”
疤脸张道:“着啊!若是这矿里几千个人一起跑,看那帮龟孙儿怎么追。”
林老三道:“那我们去哪儿抢马?前边大营里的军马可日日夜夜都有人看守,怕是不易得手吧?”
鲁老大道:“军马虽然抢不到,不过我们可以抢一些拉矿石去铁官作坊的挽马,有挽马总比没有n。”
韩大嘴道:“对对对,我知道挽马都在北头货仓那里,每天都有人把矿石送到那儿运去北边的洗矿池子。”
鲁老大道:“正是,那儿挽马少说也有上百匹,足够你我兄弟分了,到时候我们带着矿里兄弟们一起四散而逃,守卫定然不会第一时间注意到我等,待他们发现了,我们肯定已经跑远了。”
林老三道:“那我们怎么带着矿里兄弟们一起逃?有人不愿怎么办?”
鲁老大道:“我等这一两天可在下矿的时候找那些相熟的兄弟暗中联络,约定两天后夜里,待我们抢夺马匹,在矿场纵火呼号为凭,然后跟着咱们一起走。”
韩大嘴道:“好!那就说定了两天后夜里。”
疤脸张却道:“这时间我觉得行,不过有一条,那天夜里我们得顺手杀了那乔氏兄弟,尤其是乔仲那短竖,着实令人生恨,不手撕了这厮我寝食难安。”
对于疤脸张的这个建议,大家都没太大异议,因为乔氏兄弟在管事之中对矿工最为苛待,曾因为一些小错鞭打死好几个矿工。
鲁老大道:“也好!那乔氏兄弟住在西边的屋子,我们正好去夺些武器方便抢马。”
“行!那就说定了,分头行事。”
矿场里一场风暴正在积聚,而颜贮与一众管事、监工们尤不自知,仍旧整日里饮宴欢聚。
第二天夜里,鲁老大们按约发动。
通过前几天的暗中联合,答应与他们一同逃跑的占了大多数,很多人更力求与他们一起行动。
这自然是因为矿工们被压迫得太惨,已经到了触底反弹的临界点上。
有了这么多人响应,鲁老大们信心大增,聚集起了不少悍勇之徒,趁着夜色潜出了拥挤不堪的屋子,推倒了几处被提前被挖松的栅栏,出了矿区直奔管事、监工居住的区域。
由于人多,动静不引起了守卫的注意。
守卫们高声呼喊示警,更抬起弩机朝声响处发弩。
弩机射在了毫无防护的矿工身上,响起了凄厉的惨叫,让有些胆小的矿工止步不前。
不过更多矿工却被激起了凶性,让他们想起了往日打家劫舍的日子,冒着箭矢往前冲,攀过栅栏涌入了工作人员居住的院落。
因为示警与惨叫声,工作人员也已经被惊醒,纷纷出来查看情况。
但无论是守卫还是工作人员都没有料到,这一回矿工们闹出的动静如此之大。
房山军营与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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