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了什么注?步射还是举重?”
“少年,快与我等说说。”
那轻侠少年很是享受众星拱月的待遇,仰起了脖子道:“也无甚奇特,与宣讲人说得一致,现钱下注,下完了会给凭证。只有一点比较奇特,那收注之人与我隔开一道叫柜台的半壁,柜台上还竖着木栅栏,且那收注人好似坐在一个极高的物事上,我站着只与他坐着齐平。”
随着进去投注的人越来越多,出来所讲的基本都大同小异。
围观的众人都对这带木栅栏的柜台十分好奇,也琢磨不透是坐在什么东西上才能和站立之人齐平。
别说是吃瓜群众,便是福彩掾魏杰与工匠们一开始也搞不清楚为何一定要做成这个形制。
但颜良说一不二,强行让工匠按照他画的草图做了出来。
其实也无甚奇特,那带木栅栏的柜台只是颜良模仿后世银行柜台做了区隔,起到了保护作用。
颜良又考虑到如果让收注的工作人员跪坐着一天也太过辛苦,且投注人也要跪坐下来投注,既不便又浪费时间,所以让工匠们提前做出了后世靠背椅的样式。
这年头脚垂着而坐,把裤裆对着别人是很无礼的行为,好在有柜台阻隔,所以收注的工作人员才无心理负担。
加上靠背椅坐起来自然要比跪坐舒坦得多,但凡是试坐过的人都不会再有什么意见。
当然,站在“西甲”观赛区的吴仲却还不知道这些琐事,他正聚精会神地盯着左侧的看台入口看热闹。
在西侧观赛区的左边正是北边看台贵宾席的入口,那些乘车骑马的世家大族、官吏富商们都把车马停在了北边宽阔的停车场里,然后沿着带有廊桥的通道来到检票口。
由于看台上每个席位只能容纳两个人,很多人都把仆从留在了专用的休息区等候,自己带了些用具和吃食检票进入。
当然,也有些特别豪奢不差钱的主带着随身仆从进去服侍。
前两天的看台体验行动,让来到真定城的世族和富商们都十分满意,那种高高在上一览无余的感觉着实不错。
而且他们听说最中间的甲字看台是主席台所在,常山国中所有身份地位最高的人物都会被邀请到主席台入座,为了能与国中头面人物比邻而座,甲字看台附近的席位价格被抬得极高还供不应求。
“你看,那是宋主簿。”
“啊!那是张县尉,还有罗县丞。”
“胡县令也到了。”
“咦!张家老太爷居然也来了。”
“看,国相府的张功曹也来了,你们听说了没,张功曹的夫人快要生了。”
“自然是听说了,功曹夫人嫁来好几年,这回终于要有子息了。”
“据说功曹夫人的么妹今儿也会来,那可是中山国第一美人呢,不知能不能见到。”
“哈,中山国第一美人又关你何事了?”
“你这憨货,乃公便是看看不行么?要你碎嘴!”
“嘿,就你这短竖,痴人做梦吧!”
“你这厮莫非要以为乃公的拳头不硬么?”
“哈哈哈!怕你不是汉子,来来来我们走上一遭。”
见观赛区里的人就要吵起来,一旁的值日士卒连忙跑近前大声训斥道:“不得争执、打闹,违者驱逐。”
里边吵闹的人自然不敢违逆值日士卒,只得互相干瞪眼。
吴仲可没空去管他们的吵闹,因着他三弟之前曾在县中贼曹供职,跟随游缴出过不少捕拿贼人的任务,故而平日里都会回家和他吹嘘些见闻,所以吴仲认识的头面人物也不少。
他一一数着县内的掾史官吏几乎全数到了,更看到城内所有有头脸的大族也全数到了,又过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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