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军被俘的士卒。”
“被俘的士卒?可是逃回来的?”
“并非是逃回的,据说是被河北军释放。”
“释放?”
这个消息让夏侯渊很是惊讶,如今两军正在交战,河北军竟没有杀掉也没有收编,居然把俘虏放了。
“有多少人?在哪里发现的?”
“游骑截到了二三十人,大都是往小黄、东昏、浚仪而去的。”
“不是往封丘来的?”
“并不是,他们说是想要归家,并没打算再回军中。”
颜良对士卒们的厌战心态也十分理解,便没多计较,继续问道:“河北军总共俘虏了多少人?放了多少人?”
“士卒们并不清楚总共有多少人被俘,他们被分别关押在不同的营区之内。也不清楚具体放了多少,但人数并不在少数,分好几批释放,与他们同一批被释放的都是陈留人,约有好几十人。”
夏侯渊盘算着人数,若一郡放几十人,那起码也得大几百人,这还真出乎意料。
“士卒们是何说法?可知河北军为何纵放他们?”
“士卒们并不清楚为何释放,只说河北军待俘虏十分优渥,不但不nuedai,两餐基本能吃饱,受伤的士卒还能受到救治。”
“哼!河北匹夫,倒是会收买人心。”
“府君说的是,河北逆贼居心叵测,其心可诛。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从彼辈口中听说了两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有什么不当讲的。”
“听他们说……说是文将军在殿后时被敌将颜良一qiang刺落马下,当场战死。”
夏侯渊虽然心知殿后的文稷多半难以生还,但真个确认了消息后还是满心自责,略带抽涕道:“是我愧对伯丰啊!”
夏侯渊悲叹了一会儿后,稍稍整理了下情绪,问道:“那另外一件又是何事?”
那随从硬着头皮说道:“他们说伯权小君子见在河北营中,而且……而且……”
夏侯渊突然听到自己儿子的消息,那双晦暗的眼睛突然爆出精光,盯着随从道:“而且什么?快说!”
那随从被夏侯渊一瞪,吓得脱口而出道:“而且降了河北军。”
“什么?!他们是如何说的?你且说说清楚!”
“他们说亲眼见着伯权小君子跟随在颜良身后一同巡营,小君子还穿着河北军的袍服。”
“嘭!”
夏侯渊听了随从的话后用力一拍案几,发出了巨大的响声,若非这楠木案几造得牢固怕就要被这大力一拍给拍得四分五裂,可把堂下的随从吓得不轻。
夏侯渊怒喝道:“岂有此理,彼辈竟然敢造谣惑众,你且把彼辈都押来我亲自审问。”
那随从哪里敢再多停留,连忙应诺着告退而去。
不消多时,随从将那二三十个俘虏押到县寺中来,夏侯渊一个一个仔细盘问下来,心中的惊惧却越来越重。
这些士卒都非是他人假冒,有些他以前都曾经见过,甚至其中两三人都能叫出名字。
士卒们的说辞都相当一致,虽说被问及夏侯衡之事时有些吞吞吐吐,但描述的内容都差不多,说是夏侯衡衣衫整齐,佩剑侍立在颜良身后,随颜良一同巡视各个俘虏营,中间并没有说话,也没有做其他行为,就只是简单跟着。
夏侯渊甚至还旁敲侧击地问士卒们是否是河北军遣人假冒,但士卒们都说见到了夏侯衡额头上的那道鞭痕,应当不是假冒。
夏侯渊不由想起了前天自己在军中当着众人之面给了夏侯衡一鞭子,并派他随文稷一同殿后,然后就再没空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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