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舒不妨他突然回头,视线堪堪撞上他那寒潭一般的眸光,惊得她心头漏跳了一拍,慌忙侧过脸去:“对,耿耿于怀。换句话说,就是陆总对我这个前妻余情未了!”
顾南舒说这话的时候,长甲狠狠掐入了自己的掌心,想要靠疼痛来勉力维持自己的自尊似的。
她真的是没办法了,为了哥哥的安危,什么没脸没皮的话,她都能说了。
她虽然低着头,但几乎可以想象陆景琛此刻的表情。
他一定在嘲笑她,用他那张俊俏的脸、用他修长有力的双手、用脚趾头在嘲笑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突然间感觉到胳膊上一暖。
顾南舒的背脊不觉一颤,下意识地抬头,才发现陆景琛温热的手掌扣住了她的胳膊,眼神异常坚毅,像是在她脸上生了根似的。
她懵了很久,才听到陆景琛沙哑撩人的开口:“顾女士既然知道我会耿、耿、于、怀、余、情、未、了,当初为什么还要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不提离婚协议书还好,这一提,顾南舒莫名的鼻头一酸,突然间就委屈极了。
当初明明是他急着离婚,是他打印了厚厚的一叠离婚协议书,准备将她逼出陆家的。
现在这算什么?
他反倒来怪她了?
怪她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
“陆总再跟我争执下去,可就真的赶不上蓝小姐的浪漫早餐了。”顾南舒深吸了一口气,嘴角强扯出一抹笑容来,“离婚的事,算我对不起陆总,行么?”
她话音刚落,陆景琛扣在她右臂上的大掌就猛然收紧了几分,捏得她的胳膊咔咔作响。
陆景琛的眼眶泛着赤红,侧脸刀削一般凌厉:“本来就是你对不起我!”
形势比人强,顾南舒无话可说。
她抬手,一寸寸掰开陆景琛的手指,而后侧身将身后的大袋子拎到了对方面前:“是,是我错了。我的心不在陆总身上,我玷污了我们纯洁的婚姻。我给陆总赔礼道歉来了。”
陆景琛莫名烦躁起来。
他是要听她的道歉,但绝对不是这样的道歉。
鹰兀一般寒凉的眼神扫向面前的大塑料袋,陆景琛低沉着嗓音问:“这是什么?你赔礼道歉的礼物?”
“你要的乳胶枕。”
顾南舒当着他的面打开袋子,而后将枕头递到他面前,压低了嗓音道:“蓝小姐说,你枕着她买的枕头,才能安心睡觉。”
“所以顾女士一大早就给我送过来了?”
陆景琛的眉毛不着痕迹地抖了抖。
他没有出声,只是随手扯过床边的晨报,自顾自地看报纸,把顾南舒干巴巴地晾在那儿。
顾南舒压抑着内心的焦急,深吸了一口气,快步上前,夺过晨报,对着那人略有一些暗沉的侧脸道:“夫妻一场,好聚好散。如果陆总连十分钟都舍不得给我,会让我觉得你对我这个前妻耿耿于怀。”
“耿、耿、于、怀?”
陆景琛抬起头,漫不经心似地揉了揉眉心,栗色的瞳仁里泛着难以描述的诡谲,语调玩味,一字一顿地重复。
顾南舒不妨他突然回头,视线堪堪撞上他那寒潭一般的眸光,惊得她心头漏跳了一拍,慌忙侧过脸去:“对,耿耿于怀。换句话说,就是陆总对我这个前妻余情未了!”
顾南舒说这话的时候,长甲狠狠掐入了自己的掌心,想要靠疼痛来勉力维持自己的自尊似的。
她真的是没办法了,为了哥哥的安危,什么没脸没皮的话,她都能说了。
她虽然低着头,但几乎可以想象陆景琛此刻的表情。
他一定在嘲笑她,用他那张俊俏的脸、用他修长有力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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