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第一天就是我值周。
我严肃怀疑过老师没有想过一米五同学怎么擦黑板的问题,每次板书都写得很高,而且越写越高。即使不高的老师都会踮起脚来写到顶上,最后的结果就是身为值日生的我踮起脚都够不着。
而且自从之前“花盆事件”之后老郑一直很强调注意安全,不准我们在教室踩桌子、椅子干任何事情,特别是趴在窗户上这种行为早就被被严令禁止,美其名曰“怕摔死你们这群疯羊”。
白天有何维之帮我,他每节课一下课就冲上讲台擦黑板,根本没让我动到一次手。
可现在他被老郑叫去办公室交代事情了,老郑每次交代事情都会把各种杂事都顺便全丢给学生,比如改作业做表格什么的,等回来很可能食堂菜都收了。
我站在黑板前挣扎,踮脚不行就跳起来擦,蹦起来的时候赶紧把黑板擦摁上去。不知不觉黑板上出现了一道道竖条黑板擦痕迹,但中间还是稀稀拉拉残留了不少粉笔标点符号或笔画。
深蹲起跳好几遍之后,不禁深深感叹人生艰苦,擦个黑板都能擦得想哭。
正当这时,何维之提着一桶水进来,我一见他就高兴:“你回来啦!”
何维之看看我,又看看黑板,无奈地叹了口气,放下水桶走过来一把就将我抱起,准确地说应该是举起。不仅如此,还绅士地细心兜着我的校服裙子,有效规避了走光的风险。
我起先被吓了一跳,何维之见我不动便道:“快点儿呀。”
“哦……哦……”我只好尴尬地开始擦,总觉得姿势别扭:“你好像抱儿子。”
“我好想抱儿子。”何维之直接说。
“那你就把我当你儿子吧。”我想也没想就是,“让你过过瘾。”
“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何维之侧着头问。
我想了想,“儿子。”
“为什么啊?”
“男生多幸福啊,好多事情都不用干不用面对,还比较安全。”我说。
何维之笑了起来:“好,就生儿子。”
“你没学过生物啊,这个是可控的吗?”
“谁让你重男轻女?”
“女儿也很可爱哈。”我居然开始认真思考这件事儿。
何维之在一旁偷笑,还一会儿才提醒:“笨蛋,快弄完去吃饭了,你不饿呀?”
“啊~我超饿的。”我摸摸自己空瘪瘪的肚子。
“那就快点呀。”
三下五除二擦完了黑板上的“残余份子”,何维之才放我下来:“其他的弄完了吗?”
“弄完了,黑板够不着才放到最后的。”
“放后面就够得着了?”
“放后面就可以……”我转身看着他:“看能不能等到你回来。”
何维之笑着捏我的脸:“你还可真机灵啊。”
“那是。”我得意地说。
上晚自习前,徐徐慌慌忙忙拍过来拉着我声说:“西瓜,怎么办啊?”
“啊?”我有点莫名其妙,“什么怎么办?”
“我刚才被闺蜜怂恿,就跟顾西东告白了。”徐徐的手都在颤抖。
“顾西东不是还没回来吗?”我问。
“我刚放学听到老郑打电话,顾西东刚下飞机,老郑就叫他明天再来。”
我皱着眉问:“那你怎么告的白?”
“发短信……”徐徐有点心虚地说。
我心想,告白还能发短信告的么?
明天顾西东就回来了,完全可以当面说啊,而且少女站在绿荫下拿着一封情书或者直接对着面前的少年说出“我喜欢你”的画面比较符合青春说的日常设定。
“怎么办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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