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李先冶和校长两个人。
李先冶坐在会议室的中央,四周空荡荡的一片。他的双手嵌入头发堆里,紧抓着双鬓,怔楞着说道:“校长,您还有事吗?”
“李啊。”校长也坐了下来,“有些事,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什么事,您请直接说吧。”
“我是一个儿子,也是一个儿子的父亲。”
“我知道的。”
“那你……”校长迟疑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口,“你就没有什么事瞒着我?”
“您这话什么意思?”李先冶点头致意,然后又为自己倒了一杯凉水,仿佛是为了镇压心里的某种强大妖物,他喝得又急又快。“您的话,我实在是不明白。”
校长注视着李先冶的神态,不断用手指头规律的敲击着桌面,想了很久才开口说道:“这件事非同可啊!”
“我知道的。”
“我儿子被打断了双腿,牙齿也被人敲掉了四颗。”校长说的很平稳,连呼吸的起伏也没有,“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冷静吗?因为我知道自己儿子是个什么东西,自己闯下的祸端就该为自己负责。”校长实话实讲道。“不过,以作为一个父亲的角度来说,我也是相当的痛心啊!你能明白一个为人父的心情吗?”
“嗯,我知道了。”
“我看你还是不懂——有事情一定要讲出来啊!别总是憋在心里面。”
“我还有什么可以向您汇报的呢?”李先冶面无表情的说着,“您不能认为我与夏同学的关系紧密,就一口咬定我把人藏起来了不是?”
“这倒是没有,我只是担心你,怕你卷入不该卷入的风波中。”
“依事态的严重程度,您看我像说谎的样子吗?”
“但是,你知不知道那个怪……”校长不时的凝视着李先冶的眼睛,似乎是找寻找什么东西,“那个夏同学的去向呢?”
李先冶抬起头来,直视着校长的眼睛,很流利的回答道:“我是一点也不清楚他的去向,又不是他的蛔虫。”
“那好吧,如果有任何的情况,一定要及时的汇报给我啊。”校长见实在是问不出什么就起身想要出去,可还没有打开门,脚步就顿住了。
李先冶端坐在椅子上,后背挺成了一条直线,然后慢条斯理的问道:“校长,我也有一个问题一直想要问。”
“你问吧,我赶时间,还要去医院看儿子。”校长的手紧捏着门把,要开又不想开的来回扭动。只是听到李先冶的问题,他彻底僵住了,手很笨重的拧着,显得很吃力的样子。
“据我了解到的消息,这秦家恐怕也是进化种家庭吧,这一闹你不怕所有人都知道吗?”李先冶用很肯定的语气问道。
听到这个提问,校长起先也是很诧异,急转过身后倒是想明白了,直奔主题的讲道:“他们是上头指明要重点保护的人物,你不说出去,那就不会有人知道!他们家要是出了什么岔子,不仅我的乌纱帽不保,而且也关系到你的切身利益!例如你回去的手续……”
“你想要挟我吗?”李先冶站了起来,转过身半坐在会议桌上面,双手交叉在胸前,看上去像是不可侵犯的大人物。
“我可不敢啊,李先冶律师——”校长简明扼要的回答道。
“看来从我来到这个镇子,你就把我摸得一清二楚啊。”李先冶双腿交叉叠在一起,一副轻松自由的做派,“那我们来做一个交易吧,我下个月就申请离校,你帮我完成相应的手续,而我则帮你在市议会争取升迁!”
“你有这个本事吗?”
“你说呢?”
“有些话可不能随便承诺!不然就没……”
“我没好果子吃?校长啊—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