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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椰车站。
午后夕阳的惬意,一束柔红色的光辉均匀的撒在长椅上。
顾枭翘着长腿,双手插兜闭目养神。
远方传来了呼啸声,一列火车从林间驶来。
楼梯前,男孩抱着竹篮朝月台跑去,向旅客售卖起鲜花。
火车缓缓停稳,列车员将门推开提醒到站。
原本安静的车站,一瞬间变得喧嚣起来。
就在这时,一张亚洲面孔出现在视野当中,变得尤为醒目。
女人下车后朝那孩走去,弯腰询问了一番,从他手中接过一束紫色风信。
刚起身,便见对面长椅上坐着的人。
“……五?”
顾伊垂下手中的花束,神情无比惊讶。
咖啡厅。
店内充斥着萨斯演奏的音乐,气氛被烘托的很浪漫。
顾枭逗着老板养的猫咪,让人瞧不出异样。
“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顾伊看了眼手边的风信子,淡淡询问。
放下那只黑猫,顾枭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结婚之前。”
“顾姗跑来提醒我,说当年的事与你有关。”
他的嗓音很轻,却也很冷,寻不到半点温度,挑眉反问道。
“你呢?我看你一点都不吃惊的样子。”
“猜到的!荣叔免了我的职,但又不告诉我原因,再加上他提到什么陈年往事……”
说罢,顾伊的目光落在了男人胸前的口袋上。
那天从荣盛华办公室出来,她就隐隐觉得不安,果然,回去之后发现发卡不见了,明显是被人拿了。
“嗯,是我让他开除你的。”
顾枭也没隐瞒,直截了当承认了是自己的意思。
“以前我就奇怪,为什么他们都把我当敌人,偏偏你不这样,如今算是知道了。”
他讽刺说着,从口袋里取下粉色发卡,对着灯光无声凝望。
这是栖当年在途中丢失的。
顾伊明白这件事终究瞒不下去了。
说再多也挽回不了自己曾经犯下的错事,她心虚的捏紧了手,语音微颤道。
“对不起。”
她不是没有想过坦白,可每次到了关键时候都会退缩。
如今她一身轻,倒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可这三个字听在顾枭心底却泛起了寒意,他眉宇狠蹙,眸光也蓄上了一抹红。
“你到底对我母亲做了什么?你说啊!!”
他刻意压抑了自己的怒意,咬牙质问。
“我……”
顾伊低下头,掩住自己眼中的痛苦。
沉默许久,她终于答应将那段尘封在心底的往事说出。
“当年舅舅和我妈上山将那个女人抓了关在车站的旅馆里,他们商量要把她送到更远的地方不让爸爸找到。”
“这个发卡是我上山时,在庄园门外捡到的,我带着它……”
话语忽然断开,顾伊掐住了衣角,继续道。
“去见了你的母亲,我骂她不要脸破坏别人家庭,还告诉她永远休想进我家家门,但她却一脸不在乎任由我骂,我气不过就拿出了个发卡……她看上去很惊讶,跑来抓住我的手,问我是不是见过你和栖,我,我骗了她,说你们兄妹在下山的时候遇上雪崩死了……”
嘭!
瓷杯在墙上裂开,咖啡溅了女人一身。
顾伊惊恐的睁大了眼眸,领口一紧,整个人被拽了起来。
“你这是在杀人,知道吗?!”
低吼声阴沉的可怕,顾枭双目赤红的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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