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铭？不可能！”凯莎断然拒绝。

    她不忍天使同胞被屠杀，但对以命换命的行为同样深恶痛绝。她深信，生命是崇高而美好的，不可以拿来当作价码衡量。

    “你想清楚。”华烨的声音充满诱惑，脸上笑容依旧，似乎笃定她会答应，“继续打下去，天使文明最终会变成什么样？再说，他杀了那么多天使，那也是你的同胞，难道不该赔罪吗？”

    他摊开双手，比划道：“你自己选，一边是杀了天使战士的外人，一边是与你朝夕相处的天使，其中包括了你的亲人、朋友等等，二者究竟孰轻孰重？”

    凯莎的想法有些动摇了。

    她明白，华烨是在蛊惑，但有些话是对的。再打下去，天使文明会遭受前所未有的创伤，生灵涂炭，她所珍视的亲友也许难逃此劫。

    她在想，贾铭的力量那么强大，或许……或许即使妥协，华烨也没有办法拿他怎么样呢？这样岂不是鱼与熊掌兼得吗？

    但同时，体内有另一个声音在阻止，说不要这么做，这只会令她失去一个真挚的盟友。

    有些事，不看结果，不看过程，看的是心。

    也许通过这种方式，她确实能坐上王位，可那无疑是没有丝毫的温度。那样的她，会逐渐成为自己曾最讨厌的那种天使！

    与恶龙缠斗过久，自身亦成为恶龙？不，不可以，英雄存在的意义绝不是成为另一名恶人。

    你会怎么做呢？天使之王的位子可不那么好当。

    华烨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变幻莫测的表情，神色充满怀念。

    许多年前，上一任天使之王，他的父亲华榷也曾问过类似的问题，而当时的他选择了王位与权势。

    于是很多年后，他成功登基为王。

    “还用纠结吗？只是区区一个外人而已。”华烨打了个哈欠，不耐烦地催促。

    他本就无心这一战，虽然麾下的天使军团主力尽出，但仍然留下了未来卷土重来的种子。

    想了很久，凯莎还是无法作出不会令自己日后后悔的判断。最终，她决定坚守原本的意志。

    “不，我不同意！假使真要战至血满山河，我也只会骄傲着死去！”凯莎咬牙切齿，再一次持剑冲了上去。

    即便不敌，她也要彰显自己的爪牙。同时，她也是在逼自己战斗，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华烨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甚至忘了防守，胸膛中了不痛不痒的一击。

    “这，这怎么可能？”x2

    他想不通，居然有人能抵御权力的诱惑？如果是一直身处底层没有接触过权力也就罢了，可凯莎明明是个掌权者啊，这一点他绝不会看错。

    无独有偶，凯莎也在惊叫。她早知道华烨很强，但她没想到会这么强，硬吃一剑却若无其事？你丫咋不上天呢……

    “为什么？”华烨不解。

    凯莎冷笑一声，并不答话，只是握剑的手愈发用力。

    “不想说？”华烨眉头皱起，叹道，“罢了，无非是那一套关于‘爱和正义’的说辞，真是冠冕堂皇到了极致啊。”

    “不过没关系，你不愿意也不影响。因为……我早已下令一团长让他向这里靠拢。”华烨又笑了。

    “我想做的事，谁都阻止不了。”

    他长得其实还挺英俊，五官立体，身形强壮，只是言行举止总给人一种猥琐的感觉，尤其是笑的时候。

    “什么？！”

    凯莎心下一惊，手脚的动作越发错乱，毫无章法可言。

    砰！

    华烨剑身横拍，将凯莎震开数十米之远，神色感慨。

    也许世上再没有一名女天使能让他如此容忍吧？

    嗖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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