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妃等如妃二人走之后,从高台上下来扶起了风萸,既然两人之间的盟友关系已经暴露,索性更没有什么好隐藏的了。
风萸的裤袜已经被杂草划破,她到后期已经是在坚持,她望向要被人搬走的计数牌,由衷的欣慰。
羽柯接过晚妃,扶着风萸步步往回走。这一次受伤,虽是皮外伤,风萸也要休息上一段时间。她看到晚妃的阻拦,想着又欠了晚妃一次人情,她尽量笑着对晚妃说,“多谢姐姐。”
“不必,是她给你的鞋动了手脚。”晚妃皱紧眉头,她当然知道如璃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只是不想她手段从来卑劣,连这等小事都不放过。刚才她为风萸说话,已经暴露了二人的关系。如璃知道以后,必会想办法摧之毁之。
风萸点了点头,她想到蹴鞠之事也觉得多半是如璃的试探,而晚妃与她同仇敌忾,一同站到了如璃的对立面。风萸想到这里,便想到如璃会对她们展开一系列的报复,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她忧心忡忡,看向晚妃道,“姐姐近日应多加小心。”
说到这里,就不再说。隔墙有耳,即使是身边人,也不可全部尽信。
“嗯。”
风萸听到那声回答,精神却神游天外。要是说她对闻人卿之前的热情是放长线钓大鱼,到如今也该是收网的时候了。
唯有靠着闻人卿这棵大树,她才能暂时安下心。
还没等风萸发力,闻人卿的侍寝命令就已经经由太监传过来。如荷如萌两个年纪小的丫鬟都已经沸腾,就连羽柯都在暗暗高兴。
离闻人卿上次来差不多过了半月有余了,后宫的势利眼见她暂且失势,又被如璃针对,已经有不少人给景和宫下了绊子。
“主子,可要梳洗打扮?”羽柯主动接下了活,纵然主子已经很好看,但皇上驾到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况且风萸一身白衣,实在太素气,不适合见皇上。
“不了。”风萸摆了摆手,手里拿着本竹简书,卧在贵妃塌里。
何必太刻意,没人比她更了解闻人卿,那人不喜欢浓妆艳抹。
“皇上驾到!”太监大声通传。
风萸睨了一眼门口,明黄色的衣角已然跨了进来,她转了视线,装作无事发生的继续看书。
风萸给竹简书折了个角,她认认真真的盯着,偶尔点点头。
闻人卿看着那认真看书的人,折扇一扔,带出“飒”的风声。
“见到皇上为何不拜?”闻人卿坐在贵妃塌的另一方,他看着对面的女子,那个女子终于舍得抬起头,眼睛里如同盛了一汪清泉。
风萸把竹简书放到梨木桌上,她猫一样的跳下贵妃榻,正正当当地福了福身,眉目低垂,像其他的女子一样,“臣妾参见皇上。”
闻人卿不但没觉得高兴,而且感觉到了对面那人的不乐意。他皱起眉头,拿起桌上的竹简书,看到上面的题头《太学》。
“喜欢《太学》?”闻人卿读着竹简书,他再次看到书还是觉得平心静气,醍醐灌顶。再来景和宫,他已经沉下心来,努力不让自己在意那一双故人的眼睛。
对于风萸,他的心里始终是复杂的,然而每每到景和宫中,闻人卿都觉得安心。如若能挖掘到风萸偶尔一刹那真实的不一样,他心情就更好一些。
风萸从闻人卿手里拿过《太学》,冷冷说道,“臣妾是江南女,不读四书五经,臣妾怕别人觉得臣妾胸无点墨,给皇上蒙羞。”
闻人卿知道风萸的话从不是出自真心,然而这次他却觉得她有些不悦。他抑制不住情绪,关切的问道,“有谁惹了你?朕给你做主。”
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只是纯粹的安慰别人,为了一个人开心。有多久没有过内心的悸动了。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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