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时宫中守备不比以往,加之各个皇亲国戚来来往往,想要混进去也不过小事一桩。只要说是某某贵人的某某亲戚,以宫里头那些小鱼小虾的眼睛,是压根分辨不出究竟的。
实在不成,做出一副理直气壮怨声载道的样子,也足以蒙混过关了。
这些都是苏磬芷跑遍大街小巷四处奔走得来的消息。
其实有没有这些消息也一样,毕竟以她苏大侠的面皮,那可是无所不为。不过为保小命,总是谨慎些好。
说实在的,若不是为了自己的名声,她苏磬芷是死也不会再回到这个破地方的。
虽说长安夏邑死缠烂打没脸没皮的,可唯独放了她这件事,干得可谓是非常之有水准有远见。
至于公羊丑那帮人,把绿帽子往自己头上扣,她是一万个情愿去弄死他们的。
而她之所以买了迷魂药而不是耗子药,并非她大发慈悲饶人一命,只是单纯的没有钱。
路漫漫其修远兮,没钱难以活命兮。
苏磬芷做梦也想不到,有朝一日磕在这屁大点事上,还磕的一败涂地。
那唯一的一小袋迷魂药,还是她软磨硬泡从药铺李太爷那儿弄来的,可谓是一波三折。
顶着一张不知天高地厚的面皮,苏磬芷不费吹灰之力便入了宫。不过这皇宫地界空旷,分批巡逻的侍卫也是常有的,若是独自一人,难免引起猜忌。
就在苏磬芷抓耳挠腮愁眉苦脸之时,一行宫女浩浩荡荡地从她面前晃过,一路来有说有笑,好不热闹。
看样子是端盘子的。苏磬芷心生一计,旋即不动声色地溜到那行宫女身后。
奇的是,她一路尾随,东张西望,却怎么也找不到什么地牢。
话说她当初三番五次被逮进那鬼地方,怎么着也该有些印象,可偏偏什么也没捞着。
不怪她,怪只怪京城之大,无奇不有。
苏磬芷叹了口气,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前边的人却蓦然顿住脚步,她俯首跟在人家屁股后边,哪里注意得到这些,一个趔趄眼看就要磕上去。
幸而旁边有个石柱,情急之下身子一歪,倒是不偏不倚地缩了进去。
不远处一片窸窸窣窣的声响。一把尖亮的嗓音分外清晰地传了过去,“哎呦喂,你们可算是来了。东西都打点好了?若是有什么差池,搅了皇上或诸位贵人的兴致,你们知道……”
苏磬芷小心翼翼地将头抻出去,远远瞧见一个太监模样的老人,捻着兰花指,挨个在那儿排查。再看看那些宫女,此刻早已缩手缩脑,井然有序地入殿去了。
那太监回身,神态睥睨。迎面匆匆赶来一个小官,“公公,地牢里那群人都依您的吩咐打点好了,只是那领头的脾气犟,奴才怕他饿死在里边,染了晦气……”
老太监两眼微微眯起,“孬种!这点小事也办不好!……不过一个流民,皇上早晚要处死他。我同你一块儿去,看看他骨头有多硬!”
小官唯唯诺诺地俯首跟了上去。
躲在暗处的苏磬芷将这一切听了个明白,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哈哈哈。
然而现实总是残酷的。尤其是当一个人对现实抱有极大憧憬的时候,现实往往会伸出手给你来一巴掌。
于是苏大侠毫无疑问的被扇了个面目全非。
依她原本的计划,是极其简单而不过脑子的。不就一包药俩人倒,一人入狱一刀要挟的事么,她苏大侠没什么本事,偷鸡摸狗还是不在话下的。
可谁知到头来,竟是死在那所谓的迷魂药上。
迷你妹的魂啊!那分明就是面粉啊面粉!苏大侠险些暴走。
该死!更该死的是,就在她自以为无比潇洒的猛地甩出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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