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三章 花自飘零水自流(第2/5页)  荣归故里,与你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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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钟离却行告退。长安夏邑挥了挥手,一边负手而立的太监立时上前,毕恭毕敬道,“皇上吩咐。”

    长安夏邑直起身子,眸色微沉,“顺德的事情措办得如何了?”

    “回皇上,那边都已安排妥当,如今他在乡下,日子虽不比以往,却也还顺遂。”

    “顺遂便好。这深宫内院,终究不是他该留的地方。”

    那太监正要说些什么,却被长安夏邑的话给堵了回去,只得眨巴眨巴眼睛听着。“西南营楚将军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近来倒是无风无浪。”太监顿了顿,又将声音压得低了些,“皇上放心,您这出戏本就是演给旁人看的,宫中多少有些眼线在传,那楚将军再怎么树大根深,也是鞭长莫及,事情既已传进他耳朵里,他也起不了什么疑心。

    只是老臣以为,顺德跟在皇上身边这么些年了,他对皇上您向来是忠贞无二,皇上您心里也明白这一点,既如此,何不把话说明,引起隔阂,不是更伤人心。顺德素来面皮薄,又同您情深意重,怕是……”

    长安夏邑斜睨了他一眼,“此事莫要再提。”说罢便起身。

    太监俯首跟在身后,“皇上这是……?”

    “去见一位故人。”

    ———

    晌午,楚家内院。

    “这鬼天气,真真是要晒死人了!”

    石桌前,一女子长发低低挽起,以万般柔情的坐姿——其实也就半个屁股沾在木凳上,一手持着檀香扇,一手托腮。

    她身侧,一位侍女满头大汗地立着,一边不住地晃着手里的团扇,隔一刻钟便要换个方向,她卖力的扇着,已经一个多钟头了,正打算换只手接着,耳边就传来一阵尖喊。

    “你使点劲,这几日又不曾少了你的饭吃,怎的这般娇弱使不出气力来了?仔细哪日我让你去后院端屎盆子!”

    侍从一听这话,立马跪下求饶,却口干舌燥地说不出话来,只得干巴巴地跪着,额上汗珠密布。

    提起端屎盆子,就不免说起后院那一匹匹粗壮的花马,说是花马不错,也就供人赏玩,寻常日子压根用不上。

    这楚家二小姐素来脾性古怪,不会骑马,却非要弄些马来看看,楚将军疼这个妹妹,便花重金买了这么一批马,在后院当佛一般供着。

    楚二小姐起初是欢喜的不得了,连马食也亲自照应,可日子一久也看得厌烦,又觉着扔了可惜,便只得隔三差五派她们这些下人去照应,倒弄粮食,端屎盆子云云,不在话下。

    别的倒是没有什么,只是这数十余匹壮马,每日吃得多,拉的也多,那屎尿搞不好还会滋到人脸上,几日前就有个侍从……总之不是桩好差事。

    名叫素儿的侍从想到这里,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心有余悸地望着楚家二小姐,楚琼晔。

    楚琼晔刚要开口大骂,只见院门外传来脚步声,不多时,一袭赭色长袍涌入视野,来者步履沉稳,衣袂轻扬,带起一阵暖风。

    素儿两眼一亮,啊,救命恩人来了。

    这楚家二小姐脾气暴躁,整个大院无人不晓,而唯一能制她的,也只有这威震四方的西南营将军,楚嘉懿了。楚琼晔对谁都一副不饶人的凶煞模样,可偏偏对这个表兄惟命是从。其中原因么,说起来还得费一番口舌。

    话说这楚家树大根深,深也便深在楚琼晔之父楚老相国身上。楚老本是与先皇一母同胞的骨肉兄弟,比起先皇也算有些才思,只是常年征战四方,披荆斩棘的,坐不惯一朝天子之位,他又素来疼爱先皇这个弟弟,事事谦让着他,先皇登基时,对他心存愧疚,又十分感激他多年来的累累战功,便封了他这么个文武百官皆望尘莫及的官职,待楚家那是千般万般的好。

    楚老常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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