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噗通。”
二狗子推开破旧的院门,门檐子再也承受不住,积雪从上面滚下了下来,把二狗子淋成了个雪怪。二狗子看了看屋顶上的雪心想,待会得扫扫雪了,这么冷的天在把房子压塌了,可就是要了老命。还要多谢老天保佑,让娘醒过来,便双手合十敬了一敬。
食盒也被刚刚的积雪盖住了,二狗子伸手拔了拔,从雪堆里找到食盒,还有只冻僵的麻雀躺在食盒上,小腿抽搐着。本来小麻雀在屋檐上冻僵了,被积雪盖住了,又巧合落在食盒上。可能是天不亡它,被二狗子发现了。
看着麻雀嫩黄的嘴,二狗子想你比我还可怜,至少我还有个地方住,于是就吧麻雀和食盒一起端回了屋里,二狗子看见母亲躺在床上,以为母亲睡过去了,没多在意,心思着赶忙把饭热一热,喂给娘吃。
打开食盒,黄澄澄的大鸡腿就映入眼帘,“咕嘟。”二狗子咽了口唾沫,真香啊,舔了两下嘴唇,收住心神。把微凉的粥壶搁在火堆上温上。蹲在火堆旁加柴火,等着粥。
一会儿,粥就咕嘟的叫起来了,二狗子赶忙尝了一口,吧唧吧唧了嘴,觉得温度正好,就端到床前。
“娘,快尝尝,李嬷嬷人真好,这一次的粥又稠又甜。”二狗子跳上床沿笑着道。
”哐当。“
手中的粥碗掉落在地上,粥撒的遍地都是。
”啊,啊。“一声撕裂苍穹悲鸣,惊起全院的鸟儿。龚家所有下人都放下手中的活计看着二狗子的小院,曾经那个美若天仙的姨娘的走了。田幂收起盘着的佛珠,笑了,今日起诞儿就是我的儿子了。
龚诞在众人面前写着字,众人看着宛如游龙的字体,不住的叫好,突然龚诞手一颤,一副好字被这一笔毁了,眼睛止不住的流出眼泪。”祖父,老师,诞突然有些心神不宁,先行退下。“龚诞抹着眼泪为什么,我会这么难受,这个眼泪就止不住啊。
“为君主,当顺民心,以万民为本,啊。”
”快传御医,司马先生,没事吧?“一个温润如玉的青年伸手搀住司马祁。
”有劳太子殿下关心了,微臣没事,只是突然心绞痛。殿下咱继续上课吧。“
龚自在撕心裂肺的喊完后晕了过去,三天没吃没喝,母亲苏醒,又去世,情绪上大起大落,没有嗝屁已经算是不错了。突然间龚自在站了起来,抱起鸡腿塞进嘴里,连骨头一起嚼碎吞进肚子里,又趴在地上不管脏净把地上的粥舔干净,
自在的眼中闪过一抹猩红,可恶啊,怎么我的肉身怎么这么弱,刚刚苏醒就要沉睡。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自在悠悠的睁开眼,眼泪止不住的流下下来,娘死不瞑目啊。自在,透着破洞的窗子看外面的廖旷星空,天地这么大,哪里是我的归所啊,我最亲的人走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吗?要不我直接去陪着母亲去吧。
”咚,咚,咚。“撞击木板的声音传到自在的耳中。
一个嘴上带着嫩黄的麻雀扑哧着翅膀,正在撞击窗户想要飞到外面。一下,一下,用着自己全部力气去做着无用功,毕竟一个小麻雀怎么能撞得开窗户,可是小麻雀也不放弃,哪怕受伤也要飞向外面。
自在伸手帮小麻雀打开了窗户,呼呼寒风裹杂雪花灌到屋里来,小麻雀对着自在吱吱的叫两声,好像在感谢。振翅像着一矢飞箭无畏风雪,一往直前,如同彗星直刺星空。
娘,给我取名字叫自在,就希望我像鸟儿在蓝天翱翔啊,况且麻雀尚能为了自由献身,我怎么能退缩呢。
这龚府对我来说就如同,这屋子对小麻雀一样是囚牢罢了,我要想办法逃离这个囚牢。明日就是三日之期,母亲就会被葬入宗祠,我也会被老妖婆监管,从此再也没有自由可言,我要想办法今天晚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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