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段云起已经答应了,肖潇也同意去军营走上一趟,失去亲人的痛苦,她不想让其他人再去承受,每一个将士的后面,都有殷殷期盼他的父母妻儿。
本想留下二郎在段云起身边,二郎死活不答应,只说若是大哥知道让肖潇一个人去,定会生气的。
好在有兵在院里,喂水擦身都已经学会,两人就觉定趁着段云起睡觉,只要快去快回,也误不了事。
由展鹏飞带着,肖潇两人先去看隔壁院里的军将们,虽然比起段云起的独院要差些,好在有人伺候茶饭,也不艰难。
能离开的时间短,他们去看一个还在昏迷的伍长,原本就是瘦高个子,昏睡几日更是已脱人形,犹如蒙了人皮的骷髅。
伤口已经结痂,肖潇伸手按了按,下面软软的如同有一包水。她皱眉问伺候的人:“这伤可有医官看过?”
伺候的人是一个粗糙汉子,见督军带的女人过来问话,抓抓蓬乱的发髻道:“医官看他也没发热,就给了我一些药粉,让我给他上药,我看这伤口已经结痂了,就没再用药,就是不知道人为啥不醒。”
“可有吃东西?”肖潇收回手,继续问。
“这两天喝过几勺稀粥。”
跟段云起的情况不同,会是什么原因?肖潇在脑子里飞快回想有关疮痈的书籍和视频。
她终归不是医生,还是想不出一个原因来,只好说道:“今天若是医官来访病,你一定要问问,不能大意了!”
不过一刻钟,伺候段云起的兵就慌慌张张的过来叫人:“娘子,段校尉看着人不好了!”
二郎慌忙跑过去,肖潇跟展鹏飞走在后面,心里着急,脚步还是放缓了些,这里比不了在邬台村的段家院子。
“你不妨赶快去看看,我也找医官过来。”展鹏飞站到一边,让出半幅路来。
“多谢展大人!”肖潇低头谢过,急忙忙去了独院。
屋子里,段云起急促喘息着,双目紧闭,口中喃喃:“别走,别走!”
“大哥,不走!不走!”二郎紧握段云起胡乱摸索的手,安慰道。
“怎么回事?”肖潇探了探段云起的额头,依然是微微发热,没有消炎药,发炎的伤口一时间也控制不住。
听到肖潇的声音,段云起口中更加急迫:“别走,别走!”一手被二郎握住,另一手又动了起来。
“放心吧!不走!”肖潇学了二郎的样子,也伸手握住。
两只手都被人握住,段云起如同寻到母亲的孩,一瞬间就安静下来,不再说话。
三个人就这样紧紧交握在一起,屋里陷入沉寂,只听到炕上段云起因为低烧而沉重急促的呼吸声。
院外有人在说话:“展督军,段校尉的伤已经是恢复得最好的了,大营那边高热不退的人多得是。”
“你来看看再说!”
说话间,来人都进了屋,一见安静躺着的段云起,再看看三人握在一起的手,展鹏飞面色怪异起来。
老医官不管那么多,探了探段云起的鼻息,点头道:“已经好多了!就这样慢慢养着,过上半年,也就好了!”说完看了看坐在炕沿,拉着段云起的肖潇道:“娘子倒有几分能耐,老夫佩服。”
话里说着佩服,不过曾经被这样一个女子呵斥,并且赶出去过,还是面色不好看。
“芦医官多礼了!”肖潇想站起来行礼,手却被昏睡的人紧紧握住,松解不开。
老医官已经接到郡王发来的公文,要他们配合段家人,尽力救治伤员,不过此时这话,他着实说不出口。
“芦医官,现在大营那边用的布条可有煮过?”肖潇先说到此事。
“已经让人去煮了!”老医官板着脸道,“那药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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