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鲁塞!”段云起也拍马迎向来人。
“娃娃,你记性不错哦!”巴鲁塞哈哈笑着,大巫师让他以五十骑兵佯攻响铃堡,就能引出黄土镇的守兵,果不其然,一切都如大巫师所料。
想想在衮州夹道上惨叫的儿郎,巴鲁塞咬牙切齿。还有积金镇上的掠夺,也是被这汉人搅了好事。
大巫师的徒弟,就死在黄土镇上,那地方的人是一个也不能留下,统统都要给国师陪葬,至于眼前这个人,他要亲手杀掉。
巴鲁塞举起大刀,火光中,刀身泛着红,好似染过无数遍血液。周围“呜哇”的怪叫声响起,为他助威。
段云起稳稳握住长枪,已经浸湿鲜血的枪缨低垂着,如同饥饿的毒蛇。巴鲁塞想单挑,正合了他的意,只要拖到天明,雄县卫所的援军就到了。
他身后的汉军都是训练有数的将士,见落入敌人圈套,短暂惊慌后,迅速聚拢,为组,结成队。
气氛压抑沉闷,场中双马奔跑交错时,马上两人齐齐出手,段云起胸有成竹,气惯长虹,只是一个人冲杀,也有百战大将的气势。
巴鲁塞不得不拨马回避他的锋芒,还不等他重新掉转马头,眼角余光中就有银光闪动,心中暗呼不好,人往马背上一躺,堪堪躲过那夺命一枪。
巴鲁塞既惊又怒,在积金镇的交手,他还没有把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将放在眼里,此时不过是一个回活,就打消了他轻敌的念头。
两人打马再次正面对上,巴鲁塞抢先出手,厚背圆环大刀带着风声,迎面劈来。
周俊美举着弓弩,迟迟不敢放开。场中两马交错,人影幢幢,他眼睛发花,看不清刀枪剑影里,谁是段云起,谁是巴鲁塞。
段云起并不擅长马战,不过他枪术精湛,银尖吞吐,巴鲁塞全力相博,也才堪堪打了平手。主将战在一起,围在外面奔走呼喝的兀图骑兵也渐渐围拢过来。
见此情景汉军纷纷下马,首尾结阵的呼应着,对着面前的兀图骑兵就是一轮齐射。
几十个骑兵顿时如枯叶坠落马下,汉军的箭阵一直是兀图骑兵的恶梦,草原缺少金铁和硬木,长弓硬弩方面比不上资源充足的汉军。
又一次沐浴在箭雨中,只是几轮齐射,兀图骑兵就溃散开去,竟组不成有用的进攻。
见这一百汉军组成的齐射有效的压住兀图骑兵,段云起信心大振,长枪舞得虎虎生威,如同暴雨梨花雪影幢幢。
“娃娃,你们那黄土镇不想要了?”巴鲁塞奋力劈开段云起当胸刺过来的一枪,突然开口道。
“黄土镇有人要就去拿,只要他有百条命。”段云起脚尖轻点,忽从马背跃起,一招“乌龙探海”,撩向巴鲁塞的脖颈要害。
这几下兔起鹘落,快捷迅猛,猝不及防之下,巴鲁塞无法收刀回挡,好在他长年与马为伴,整个人往马腹下一躲,又捡回一条命来,背心已经是冷汗淋漓。
“想要黄土镇的人,可不止一百条命。”巴鲁塞狂笑着,不再与段云起缠斗,挥刀直扑汉军阵营。
已经弃马结阵的汉军纷纷举起长刀,段云起怎能任他伤到自己部下,拍马追在他身后,一枪刺来,可惜巴鲁塞驭马功夫了得,几乎与坐下之骑心意相通。
段云起数枪无功,不过也迫得巴鲁塞放弃汉军,专心应付追来的长枪。
兀图骑兵见巴鲁塞引得段云起跑远,又围拢过来,在汉军的阵外策马奔腾,这也是他们对付阵营的绝招。
果然骑兵狂奔一气,让汉军射出的箭矢失了准头,纷纷落地。
“杀了他们!杀了软脚羊。”兀图骑兵如同磨盘一般,每一圈都要带起几声惨叫,伍长们连声呼喊,中间军阵开始收缩。
战况的天平倾斜了,汉军的箭矢一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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