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摸黑回家,远远来接他们的,依然是狂喜的白点。
只是这次以为要耽搁些时日,到了家,没有上次早早准备好了的热茶热饭。好在有提前蒸上的馍,肖潇趁着两人洗澡的功夫,快火炒鸡蛋和腌菜,还烧了香辣的面糊汤。
等到热水泡得松泛过来的两人进屋,炕桌上已经摆好了馍和青黄诱人的两碟菜,二郎又端着热气腾腾的一大盆汤进来。
“大哥,三郎,你们车里的暖箱哪里去了?”二郎搁下汤盆就问。刚才他收拾车厢,牵马去棚时就看见暖箱不见了。
三郎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汤,又夹了腌菜才咂着嘴道:“别人劫了!”
“啊!”屋里一下静了下来,云霞在炕上跪爬几步,拉着段云起的衣袖道:“大哥,可是真的?你们有伤到哪里?”
肖潇也放下手上正编的络子,直起腰望过来。
“别听他瞎说,那箱子是别人看中留下了,三郎骂了一路,他气不顺呢!”段云起咬着手上的馍,解释道。
“三哥,你真是要吓死人呢!”云霞气恼的在三郎腰上拧了一把,现在坐在炕上,三郎脱去厚衣服,只穿着一层夹衣,这一拧,疼得他直咧嘴,放下筷子揉腰:“云霞,你现在是不是拧亮子拧顺手了,见人就掐一把,亮子可真可怜!还有几天,就要天天挨拧。”
云霞已经羞红了脸,她的确是拧顺手了。听自家三哥心疼起亮子,又好气又羞涩。
马上就要做新娘子了,也经不起这种玩笑,低头穿了鞋就回自己房里去了!
肖潇看了炕上几人一眼,感觉自己这样坐着不合适,也想下炕回屋去。
“你别走,我们还有事跟你说。”段云起出声叫住了她。
“对,我们的炭卖完了,正要跟你商量。”三郎赶紧塞进一块蛋,“现在有一家商户定下了我们的炭,这是长期的,有多少要多少,价格不高,一斤炭只有八文利润,不对,八文不到,大哥还要请人吃饭呢!”看样子三郎现在就开始心疼起那些肉菜了。
肖潇点头,心里默默算了算,看上去是比卖铁匠铺里少一些,但对方说的是有多少要多少。要是产量上去了,一次上千万斤的卖,这利润就相当大了。
“工人呢?”肖潇觉得这才是关键。
“什么工人?哦!你说做工的?大哥说了,让邬台村想学武的都来推磨,管饭管肉,所以我说一斤八文利润不到。那些大肚汉要吃多少才能管饱。”三郎还是心疼。
这倒是好主意,不会是诓骗人家来干活的吧?
二郎解释道:“大哥以前打熬筋骨时,天天在院子里光着膀子推大磨,才有这身好力气,要不然,花拳绣腿的中看不中用。不过这么多人吃饭,是要花些粮食。”
肖潇看看他面前的大碗,跑了这两趟,三郎的饭量也见长了,以后一大群人都这样吃,的确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她做不了这么多饭菜的。
忍不住低声哀叹道:“啊!这样啊!要做这么多人的饭,好累的!”这声音甜糯中带着丝丝暗哑,如挠人的猫爪,轻搔着心坎最软的地方。
肖潇那句悠悠哀叹才一言出口,就觉得不对劲来,怎么又忘记了要尽量平直了语气说话,刚刚无意中那柔软甜糯的腔调,自己听着都腻味得慌。
段云起修眉微微挑起,嘴角轻抽。二郎耳根绯红,侧脸看着屋顶,连眼神都不敢转过来。
只有三郎心底无波,他只惦记着那些大哥说的猪头肉和大大的蒸馍,以后会有一大笔钱即将离他而去,心疼啊!再听到肖潇也在埋怨饭食的事,更是哭丧着脸。
屋里一时静了下来,段云起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才道:“这些事自然是请人做饭的,肖潇只管安排中馈,以后这样的事会越发多起来,不能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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