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符合好像人人都能无师自通,秦大姑笑开了花:“你这一画,我可就明白了,好像是没有亏,还赚了一些。”
又叹了气:“可也赚得太少了吧!才50个大钱,伙计们可是搬进搬出好几趟呢!”
肖潇看着这个有些发愁的的豪气女子,钱可真难挣啊!为了钱,两口子分开两地,连生孩子的的机会都没有了!
算了账,秦大姑提了油灯又出了门去,在前面大车店里转了一圈才回来,气呼呼的不说话。
见黑暗里,一双眼睛看着她,才开口道:“那些死鬼都是饿狼投的胎,见不得女人,口花花总得占点便宜。”
肖潇哑然,白日里程盛对秦大姑的调戏,她看在眼里,听在耳朵里的。
道上走夫贩足形形色色的啥人都有,大车店里又只有这样一个还算漂亮的老板娘,难免会遇上一些动手动脚的,有伙计帮汉在,虽不会吃了亏,总有些不自在。
秦大姑吹灭了油灯,摸黑脱了衣衫,睡到了肖潇身边,打着哈欠说道:“睡吧!鸡已经叫了头遍了!”
肖潇睁着眼,在马车里睡了这么久,突然睡到屋里,陌生得一点睡意也没有。
以前在江南,屋外睡着大小丫头,身下是软和的被褥,心里却总是空荡荡的不踏实感。现在奔波下来,反倒踏实。
耳边,秦大姑已经睡着了,打着鼾。屋外,牲口棚里一声长长的马嘶,几个人吆喝着拉开打架的动物。远处,此起彼落的犬吠。
肖潇摸摸身下热乎的土炕,放松心情,睡意渐浓。
早上,肖潇是被一阵嘈杂的声响惊醒的,睁开眼,纸糊的窗户已经是泛了白,身边的秦大姑已经不见了人影。
忙起身穿了那件红色的小袄,头发用木梳结了两个麻花辫,束在耳后,蒙上面巾,正要出门。
房门被人推开,秦大姑顶着一头寒气进来:“妹子睡得可真沉,外面马嘶人喊的都吵不醒你,不过这样好,比那些娇气的姑娘好养活。”
肖潇指了指外面,就要出门去,秦大姑拉住她:“外面正乱得慌,你一会再出去,被让马尿牛屎的沾了脚。老爹说让你吃了饭再走。那个叫程盛的,在镇上窑子里,还没有回来呢,你们想走也走不了。也不知道老爹是怎么想的,这一趟远门生意还带着这个不靠谱的人。”招呼完肖潇,又急急的回前院。
肖潇一脸的黑线,只得又回屋子,在炕上坐了,看见炕尾一个柳条篮里,放着几件衣服在缝补。
昨晚就顾着自己的事,都没有看见还有这个在炕上,想来也是秦大姑晚上打发时间的,此时有空,就拿起来看了看。
是一件小孩的衣服,还有巴掌大的小鞋,鞋底已经纳好了,正在鞋帮上绣花。秦大姑的女红不算好,一朵花被她戳得七零八落的不成型。
肖潇摇了摇头,用剪子拆了那朵蹩脚的花,还不知是男孩女孩呢,绣花不合适。看看篮子里还有好些彩色的线。选了嫩黄的一色出来,肖潇在鞋帮上开始绣起来,她的师傅是紫烟,两年下来,绣活比起一般人是要好得多了!给张启栋做的荷包也带得出门。
不过一会功夫,一只嫩嫩黄黄的扁嘴小鸭就出现在手下,这个很简单,又不用换线。
等到秦大姑端了吃食进来时,看见炕桌上放着两只小鞋,帮子上分别是一对漂亮的小鸭,喜得秦大姑捧着鞋捂在胸口叫:“乖乖儿!”
叫着叫着,眼泪都流下来了,她太想要一个孩子。
等肖潇吃过饭,秦大姑拉着她的手出门去寻老爹。
老七已经把马车套好了,昨晚上,还把车轮也钉了一圈柳条,莽山道不好走,多一层柳条耐磨一些。
程盛已经回来了,一脸的倦意,放纵了一夜,现在还腰酸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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