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主子要想查清荷香的事也是简单,只把平日常跟二公子的小厮叫到上房来。
还只是问了一句,那小厮就把二公子惯去下人房里偷香窃玉的事通通说了出来。
末了还说去寻那荷香那次,险些被崔妈妈堵在院子里,还是张四扯了闲话,拖了一时半刻,二公子才踏着那墙边一直放着石头翻墙走脱掉的。
崔妈妈也记起此事:“当时老奴到了下人院时,在门口被那个张四拦路胡扯了一通。进了荷香屋里,她听到门响,还叫了一声“二公子”,老奴骂了她几句,现在想来是她把老奴当成二公子又回去了。
那荷香当时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老奴四处寻找不见二公子,就没有多想。好像当时太太和二公子正陪着老太太在上房吃着饭,二公子说是肚子痛去了茅房,久不见人回来,太太还差了满院的丫头四下寻他。”
赵氏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她也没想到张佑明胆子大到能从饭桌上溜去找女人。
张老太太气得差点背过气去,这破了身,肚子里装着孩子的丫头还是自己送出去的。
如果她早知道张佑明看上了,当时就留下来,再另买一个送去也行,总好过这一摊狗血,惹出泼天大祸的事来,受这侮辱,张启栋如何不恨这个家。
张庆祥早就面黑如锅底,心中的恼怒已经无法用言语诉说,儿子反目,兄弟成仇这些事还就发生在自己眼皮底下。
“看看你管的家成什么样子了?没一个好的。这府里的丫头通通都换过,这些狐媚子教坏了家里的哥儿。等明哥儿回来就在院里禁足,什么时候考上秀才什么时候才许出来。娇娘,若你心疼儿子,还想替他隐瞒,别怪我不念夫妻情份,一纸休书送你回赵家去。”张庆祥红着眼怒瞪着缩到张老太太身后的赵氏。
赵氏明知自己理亏,不敢与张庆祥顶嘴,只是哀哀的拉着张老太太的衣袖:“娘,明哥儿一读书就头痛。”
张老太太不为所动“还是多读些书好,就是考不上功名,也该知道羞耻。我张家这次丢人可丢大了,让明哥儿在院里多休养些日子,总比在外面把命都玩丢了好。”
赵氏失去张老太太撑腰,彻底没了跟张庆祥反抗的勇气,她不想被休回到娘家去,上次为了给张启栋娶到嫂子娘家的姑娘,还跟娘家嫂子大闹了一场,兄长也来张府训骂了她一顿。若是被休回去,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所以,等到张启栋回来就这样,赵氏不敢见人,张老太太是没脸见人,都缩在了自己院里装病。
张启栋回了府,很快,张家二公子也被张家下人从大牢里接了出来。
“二公子,你还是先回院里梳洗一下再去见老爷吧!”外面的人拦不住。
张佑明气势汹汹的闯进厅来,一眼看见坐在张庆祥手边的风流倜傥的张启栋,眼睛就红了。
从牢中出来的张家二公子,一反往昔故作斯文风流的模样,指着张启栋夸张的大笑道:“大哥,兄长,你可回来了。可惜弟弟身陷囹圄,不能迎上一迎。”
说着,脸色一变,:“好你个病痨鬼,小爷不在,你也敢坐下了!小爷这次栽了,说不得就是你算计的,早想除了我坐上那个位置。不就是玩了你的女人嘛,有什么不得了的。我院子里的丫鬟随便你挑。”
厅里一片沉寂没有人应他。
此时的张佑明手脸虽是擦洗过,衣服也已经换了,但脖颈间露出的肌肤是诡异带了花纹的暗黑色,还带有一股恶臭。
在大狱中待了几月,虽无人打骂,没有上过刑堂,又有张家打点银子没有饿着,还养得胖了许多。
但得了指使的牢头故意不给他换草垫,整日躺在混了屎尿的烂草堆里,那一股尿骚气早已经腌入了骨子缝。头发结了块在顶上搭拉着,还有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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